怀瑄照实讲。
“等一等。”没想到自己满心欢喜献出来的王牌非但得不到预想的效果,还让人免费看了一次笑话,秦湘湘咽不下这口气,更看不惯谷怀瑄故做不在乎的模样,考虑著要把另一件事讲出来。
“还有事?我不能让他等太久。”
光为这一点挑衅,秦湘湘拚了!
“别太得意,还有更精彩的。”她眼露精光,准备看谷怀瑄挫败的样子。
“那份遗嘱我们本来都不想再跟任何人提起的,因为好处全都让别人占尽了,再追究也没用。”
“那就别提了,我一点兴趣都没有。”谷怀瑄奇异地感到一丝的胆怯。对秦湘湘不怀好意的眼神已经不算陌生了,但是,这次又不大一样,似乎关系著某种让她无力招架的因素,让她想逃。
“不行,我偏要说,你也非听不可!那遗嘱上附著一份外公和莫衡的密约协议书,也解释了为何外公要在死前突然把大半的股份低价卖给莫衡。因为他要莫衡成为耿烈华的监护人,并在小烈年满二十五岁有能力接掌『耿氏』后就必须无条件归还他手上的股份,包括外公卖给他的那一部分。”
“怎么可能?!”谷怀瑄不相信地斥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根本就不应该还瞒著众人,并且…并且还逼她立下另一份契约!
“为什么不可能?他是真的以最低的价格买到了一大笔股票。你以为外公是白痴吗?他精得没人骗得过他,包括自以为聪明的你!”秦湘湘终于看到谷怀瑄吃惊的表情,这是今晚唯一值得她庆贺的一刻,真可惜没能拍照留念。
“既然如此,为什么…”为什么莫衡要这样做?这太不合常理了!“他应该早就遵循遗嘱,成为小烈的监护人…为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这个问题他们全家都好奇得要死。更可恶的是--
“反正那份协议是外公和莫衡私下立的,期限是二十年,只要到时他都有办到外公所要求的,他根本没必要让我们都知情;要不是外公又留了一手,我们就要被永远瞒在鼓里了。我们还从刘秘书那里得知--”秦湘湘又是一脸等著看好戏的表情,
“外公曾要求他在我和表姊之间选一个,结果他都拒绝了…但是他提到了你的名字。”
谷怀瑄不可思议地僵愣住,脑中数百种念头快速地飞转著。
“可惜刘秘书什么都没听到,就被请出去。你想,他们会不会把你当成寿码卖了?”
秦湘湘佞笑地歪著头朝谷怀瑄明显遭受打击的脸上瞧去,原来今天最大的收获在此。
“哎呀呀,虽说我被人在背后拒绝得很难堪,但是比起你的遭遇…啧啧啧,差强人意啦!你猜,他们是怎么协议的?”她做态地摇头“让你在他的床上伺候他?让他玩到乏味?还是让你成为众人的笑柄以教训你这个妄想高攀枝头的丑小鸭?可怜哪--
“外公也真够狠的,虽然你是欺骗了他老人家,但是也帮著他照顾他的曾孙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竟然这样玩你!至于莫衡…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反正你也没吃亏嘛!他是不是让你在床上很快乐呀?还洁身自爱哩!笑死人了!”
谷坏瑄没有注意到秦湘湘是何时走开的,因为她有太多的想法、太多的问题、太多纠结在一起的思绪不得不在此时一次解开。
但是她越想,心就越乱,乱得她想拉扯著头发放声大叫!
是了,全都是协议和契约,一个又一个,层层叠叠,有她知道的和不知道的,还有不应该知道的,现在全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