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杨延霆也有了一次的长谈。虽然他们都是拙于将感情表现在外的人,但是至少那已经是二十年来,最接近彼此的一次。
尔后,杨延霆便一直忙于建设新加坡商场的工作,但是他让杨夫人和筱筱藉由电话开始了母女俩的亲情交流。筱筱为了能让他们更了解她现在栖身的环境,经常会寄几盒兰萱茶庄已上市的或是正在开发的各种口味的花茶给杨家品茗,却让杨夫人食髓知味地也想参一脚,所以她们现在正在研拟让杨夫人入股茶庄的事宜。
"可惜慢了一步,我本来是想要提醒他要多在外县市绕一绕,以免被常教授发现这里。"兰萱扼腕地说着。
"我想他自己应该会注意的吧!"
"你哥这次有跟你报告些特别的没有?"这才是她匆匆赶回来想知道的事。
"很多,我才知道这一躲竟然会错过这么多的事情。"筱筱先为兰萱和自己倒杯茶后才继续道:"他说张琳偷鸡不着蚀把米,不仅被常隽整得很惨,哥也将她和那个给她出主意的共犯赶出‘杨氏',永不录用;另外张仪夫妇自愿调到新加坡的办事处打理新商场,阿姨也跟着去了,从此张家全部撤离杨家的地盘。"
筱筱表面上维持着平静无波的神色,看不出这些曾都是她最不想提及的人和事。
"这样呀筱筱,看起来台北好像已经没有问题了,你不想回去吗?还是你仍在介意常教授和你表姊的事情,还没原谅他吗?"兰萱谨慎地问出疑问。
"早在知道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后,我就不再怨怪他了,反而有些不知该如何去面对的手足无措感。想一想,他这些麻烦都是我带给他的,我根本就没有资格介意这么多,还提什么原不原谅的。"筱筱双手绞扭着衣摆,神色明显的落寞。
"这么说,你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台阶可以下,才会僵持在这里这么久啰?"兰萱的调侃语气浓厚。
"我又不是非要有台阶下才行!我只是觉得自己对待常隽有欠公平,又不肯给他机会解释,还无缘无故的跑到这里躲起来,他一定会很生气的。"筱筱因为心虚而越说越不确定,声音也越小声。
"你还少说了一样,光是怀了他的孩子还避不见他,这一点就够瞧的了。"兰萱很没义气地幸灾乐祸的说。
"你还敢讲,你也是共犯之一,还是提供窝藏处的主嫌。当初可是你们把我拉来这里的,而且我那时候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是神智不清、无法思考嘛!"
"喔,有人想过河拆桥了!"
"拆拆你的死人骨头啦!"
"怎么这么慢才回来呀!我等着听你说筱筱的近况咧!"杨夫人站在大厅门口迎接刚进门的杨延霆。
"哇!你们现在几乎每天都在通电话了,还有什么是您不知道的?"
"谁教你不让我跟去的,我是真的很想亲眼瞧一瞧那里是不是就像筱筱说得那么清幽,如人间仙境一般吗?"杨夫人一脸的向往。
"就算是这样的话,难道您想也搬过去住吗?"杨延霆怀疑自己迟早会被母亲撇下。
"有何不可?!反正总得要有人过去帮筱筱做月子的。"杨夫人好像早就想好理由了。
"妈,您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会在那里请几个有经验的人过去帮忙的。"杨延霆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赶紧岔开话题,"还好您今天没跟去,我刚才还在机场遇到常隽,害我吓了好大一跳。就是为了不想让他起疑,我于是勉为其难地和他在机场喝杯咖啡、聊聊天,所以才会这么迟回来的。"
"他怎么也在那里呀?"杨夫人的神经也跟着紧绷了起来。
"不知道,松山机场人人都可以去的,不过我可以保证他绝不是跟踪我过去的。"杨延霆来回两趟都是谨慎地绕路而行。
"是这样就好。对了,筱筱托你带回来的茶叶呢?"杨夫人伸手讨东西。
"咦"杨延霆惊讶地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
筱筱刚要将茶庄的大门关上便有电话铃声来阻挠。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