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地说。
但是陆相思拒绝地摇头。
放她一天假,她又能去哪儿呢?哪里都不是她立身之地啊!
杨羽柔拉着她到厢房“不如你就告诉我烦心之事,说出来,也许心里会好过些。”
前些日子,她上街巧遇卖包子的老伯,他告诉她有人在探听哑姑娘的事,她就觉得不对劲。相思来到开封三年,过的是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日子,现在却有人打听她,或许其中有什么隐情。
陆相思奇怪地看着她!不解她为何会突然这么说。
杨羽柔也不隐瞒,直接说出是卖包子的老伯透露的。
于是陆相思便在一张张的纸上写出她和章蓦然的故事——
等陆相思一笔一画地写完她和章蓦然的过去后,已是黄昏时分。
“原来你们之间有着如此深刻感人的过去啊!”杨羽柔看完她所写的纸张,纸上诉说着动人心扉的至情真爱,更是相爱的两人彼此相知却又相恨的纠结过往。
“自古多情空余恨,你们还真是多灾多难。”杨羽柔这么说。她鼓励似的拍了下陆相思的肩,好像给她力量般。
柔姐,谢谢你,说出来我的确好过了些。他已知道我在开封,我想或许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离开?不,你怎么能走?撇开绣坊的事不说,我们是好姐妹,你怎么能说走就走?”杨羽柔得知她有这个荒谬的想法,不禁大叫。
可是不走的话,我又该如何自处呢?
“这…或许他还爱着你,不然他不会千里迢迢地到处寻找你。”杨羽柔这么猜测。
就算我们再怎么相爱,我都不能自私到不顾他的婚姻!柔姐,对我和他来说,永不相见,让这段感情就这么过去,给彼此都留下美好的回忆不是更好吗?
“你说得倒也是!”她赞同地说。
嘴上这么说,但她的心里却思索着,如果那个男人仍是爱着相思的话,要他休妻也不是不可行的事!
她暗下决定要帮他们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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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羽柔走出陆相思的房间,到了绣坊大厅,一抬头就见门外来了一位公子。
他的头发竟然是白色的?
杨羽柔瞠大了眼,长到这么大,她还没见过明明是英俊伟岸的年轻男子,却有着老态的一头白发…绣坊出入的人以女子居多,难得有男客上门,所以她收起惊愕,忙上前去招呼。“公子,您是要订作衣裳…咦?您这外衫袍好像相…”
她的话才说到一半,便见来人的靛青色衫袍像是出自陆相思的针法。而后才恍然大悟,心想他应该就是陆相思的相公。
“你是来找相思的?”杨羽柔也不唆,直接问道。
章蓦然点头,看来眼前这名女子知道他和相思的事。
“她不会见你的,你还是走吧!”杨羽柔故意激他,如果他就这么转身离开,那这个男人就不值得她帮。
“没见到她,我是不会走的。”章蓦然坚定地说。在客栈思索了这么多天,他决定要来争取他所要、所爱的,绝不退缩。
他明白是自己把她推向这无言之路,他相信除了自己,任谁都没有办法让她恢复。
“好吧!那你慢慢等,不过,别妨碍我们做生意。”杨羽柔语气缓和下来,对他的印象好上几分。
她派一名绣工上楼去唤陆相思,但她知道她不会下来的,而且一旦知道他来了后,一定又在流眼泪。
“多谢姑娘。”章蓦然有礼地说,然后坐在一旁没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