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了一口气,只不过,咏莲接下来说的话又让他咽回了那口气。
“我只是躲在巷口大叫*警察来了*,然后那些小混混就跑得不见人影了。”咏莲到现在仍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后呢?”唐立人不相信事情有这么简单。
“没有了。”咏莲又不是不会看人家的脸色,见他一脸的沉肃,她选择适时的说点小说。
“最好是这样,我记得你并不是那种会见义勇为多管闲事的人才对,以后别再这样了。”唐立人凝重的眼神传递出他对这件事的看法。
“这个人目前是*荣光高中*的学生,经常转学,所以没什么朋友和同党,是个独行侠,没有前科;不过,听说他有一项光荣纪录,就是能在二十秒内开走一辆上了拐杖锁的车子,所以才会被延揽进帮内。”戴著无框眼镜的陈泰又述说著他们调查来的结果。
“他一定不是自愿的!”咏莲禁不住想替那个倔傲的男孩说话。“我想一个将撞球比赛视为荣誉表现的男孩应该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即使他真有那份能耐。”
“你又了解他多少?”唐立人问出了其他在场的人一致的疑惑。
“不多。只是觉得他不是那种会听从他人指挥的人,那样的男孩就像匹孤狼一样,只随他自己高兴行事才对。”
“你真的只是吓跑了那群找麻烦的混混而已吗?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还顺手扶起了他,又带他上医院什么的。”唐立人逼近咏莲,脸上的臭表情清楚地写著“别想再敷衍我”六个字。
“你明知道追根究柢的结果一定会让你不开心,你仍是要问?”咏莲从来就不吃他那一套。
“说!”唐立人额际的青筋已经隐隐浮现,怪可怕的!
一干访客全都吓得噤声如寒蝉,待在一旁观赏著唐二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如此的束手无策,也讶异著怎会有像咏莲这样不把唐立人放在眼里的女人?
唐立人不仅让她参与了他们的讨论,还允许她在众人面前对他大放厥词?
看来他们之间的可能性是可以压注的。回去后就跟其他人赌一把吧!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都有著同样的想法。
“你以为我是那种什么都不敢说的人吗?”咏莲冷冷地瞄他一眼。
“我可从来不敢小看你!”唐立人回想起前几次的过招情形。
“承蒙您看得起!”咏莲听得出他语调中的嘲讽。“其实也没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我能做的全都让你猜到了。”
“就这样?,没有*再*遗漏了别的?”
“除非*再*让我突然想起来。”
“嗯哼!二少,我们要锁定他吗?”穿著皮夹克的张鸿范适时地阻断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斗嘴。这算是打情骂俏吗?
“再观察一阵子,应该还有其他更适合的人选。”唐立人回转了注意力。
“你们想拿他做什么?”咏莲担心地问。
“你在担心他?光是这一点,他就该下地狱。”唐立人晶亮的黑眸中闪现不易察觉的妙焰。
“我只是觉得他并不坏。”咏莲没有深思地剖析她所见到的看法。“可能是因为同样失去双亲的遭遇让我能感应到他心中的痛吧!向况他又是一个处在叛逆期的年轻人,他一定是还无法接受自己不同于其他同学的不幸,或者是还有更多让他如此颓废的原因存在。”
“你和他是不同的,像他这种不知上进的年轻人怎能跟你相提并论?!”
“不知上进?我自己也没有上进到哪里去阿!”先是在酒店里浮沉,后来又让人包善,这样也算上进吗?该说是堕落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