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见凯…”
“我没有暗示什么,也不清楚老哥的想法,但我承认我们确实为此吵过架,因为我不赞同他的作法,即使他有充分的理由为自己辩护。”
“那都是强词夺理。”
“但我也不能否认,这几个月下来,我亲眼看到你们相处的情形,还有他对你的关爱,我想…你们的婚姻不见得只是场交易了。”
“你不用帮他说话。”米嘉嘉心冷的说。
“错了,就算要帮,我也会帮你。”聂见帆坦然的笑说:“我不敢说百分之百的了解你,但我了解我哥。他对自己一向很有把握,尤其是感情的事…如果他只将你定义在交易的范围,他是绝不会碰你的。”
米嘉嘉怀疑的望着他。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急了,才使出这手段掳获我,奸让我尽快甘心把地让出?”
“我…”
闻言,聂见帆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跟她辩下去。
“请你转告见凯,我要暂时搬出去,在事情没有厘清前,我没有办法留在这面对聂家的人。”
“我懂你的意思,但我觉得这句话你应该自己告诉他。”
米嘉嘉不理会聂见帆的话,起身上楼回房间收拾东西。
她锁上门,无力的双腿像是泄了气的汽球,瘫软得无法站立,便坐在地板上,发呆了好一会儿。
没有愤怒,没有伤心,她的脑子从确定那一刻便一片空白。
不知呆坐下多久,她才回神过来,望向墙上的钟,她立刻提醒自己,必须在见凯回来前收拾东西走人。
于是她撑起身体,往衣橱走去。
她看到自己映在镜中的影像,再看到衣柜里那些时髦昂贵的衣衫,突然一股茫然涌上心口——
她不再是那个洒脱自我的米嘉嘉了。
她脱下了衣服,发了狂的翻看衣橱,想找回自己当初到聂家时穿的衬衫牛仔裤。
几十分钟后,她不但将衣柜整个翻空,连房里能放东西的地方也都一一翻找过一遍,结果什么也没有。
她坐在床边,望着散落一地的衣服,有种无家可归的哀伤。
干脆就这么走,什么都不要了。
这念头才闪过脑海,门外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接著,就听见聂见凯大声在房外喊著:“嘉嘉,你开门,让我进去。”
米嘉嘉不搭理,随便抓件衣服往身上套,然后走到窗边,勘查逃跑的路线。
听见门外传来聂见凯拿钥匙开门的声音,米嘉嘉不假思索的打开窗,将半个身体探出窗外,这时他刚好冲进来。
看见她挂在窗外,聂见凯惊讶得不敢妄动。
“你不要过来!再靠近一步我就跳了。”
米嘉嘉为了显示自己所言不假,立刻跳上窗,然后大胆的将自己悬在窗外,只靠一只手抓著窗框。
这危险的情景让聂见凯几乎停止呼吸。
“好…我不靠近。见帆都跟我说了,你先进来,有话慢慢说。”
聂见凯举起双手,退了两步,他再怎么样也不能拿嘉嘉的性命开玩笑。
“还有什么好说的,狡辩的话我不想听。”
“我不会狡辩。当初我的确是为了那块地找上你,我确实也计画娶你,然后顺利取得所有权,这些…我都不会否认。”
米嘉嘉看着他,她的心像是被人拿刀刺著…连疼都喊不出来。
“我以为这计画天衣无缝,有了集团少夫人的头衔,有了不虞匮乏的物质生活,有了丈夫、家人…你得到人人称羡的一切,而我得到我要的,这很公平。”
“不要说了!”她转头望着翠绿的青草地。
“嘉嘉,你听我说。”聂见凯提高声调,企图吸引她的注意力“虽然计画周延,但我却犯了一个无可弥补的错误。那就是…我真的爱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