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
“臭美,才不是这件事,你别想歪了。”她拾起地上凌乱的衬衫和书报。
“再等我十分钟,-自己先坐一会儿。”
“好。”她掩上卧室的门扉,想替他将书报归放回书架,走进书房只见一地凌乱的画稿。
她弯下腰拾起一张张画稿,发现每一张都是珠宝设计草图,有一些是戒指、项链、耳环…等,她一直以为阿齐是男人志的特约作者,不晓得他还有设计珠宝方面的天分。
每往前踏一步,她心头的疑惑就增添一分,书房里又设计了一问密室,里面放置了精密的切割仪器、绘图计算机,尤其看到传真机里吐出的一张短笺时,她眼里布满愤怒。
原来他竟是LucienVan本人!怪不得她今天会收到接受专访的传真,怪不得那天他会积极为LucienVan的性向辩解,原来这全是他一手策划,并不是因为她的诚意感动了对方,也不是她卓越的沟通技巧发挥了作用…
他们不是一对恋人吗?他怎么能如此欺瞒她?难道互相坦诚对他而言如此困难?还是骗得她团团转给予他莫大的乐趣呢?
愤怒和猜疑反复煎熬她的心,令她崩溃,丧失原有的冷静自持。
阿齐的腰际系着一条浴巾,全身湿淋淋的从浴室里出来,迫下及待想分享她的喜悦。
“亲爱的,有什么好清息要跟我说吗?”
她凝着脸,伫立在客厅,背对着他。“LucienVan决定要接受我们杂志的专访。”她不动声色,但冷淡的嗓音里听不出任何喜悦。
思及他把她当成-子一般,她就气得浑身发颤,无法原谅他自大的行为。
“恭喜-心想事成,看来我们要大肆庆祝一番才行。”他拿着毛巾拭着湿淋淋的发梢。
“你觉得LucienVan是相信我的专业能力,还是同情我?”
为什么还不承认你的真实身分?承认啊,承认你就足LucienVan!她在心里怒吼着,情绪紧绷至最高点。
他愕然不解。“什么意思?”
她转过身,怒火高张地瞅着他无辜的神情。“也或许我该这么说,请问我要称呼你樊令齐或是LucienVan呢?”
“-都已经知道了?”
菊幽将手中的传真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若是我今天没发现你的秘密,你要骗我多久呢?”
“-冷静一点听我说,我从来没有瞒骗-的意思,我试着给予-暗示…”他握住她的臂膀,试着想缓和她的怒气。
“你给我的暗示多得很,设一间花房种满兰花又四处参加盂兰会展,暗示你的职业是一名花艺培育专家;在男人志里写了一堆两性文章,暗示你的职业是特约作家…”她忿忿不平的指控他的罪行。
“这些都只是我生活里的一部分。”该死,这女人发起飙来,狂澜也挡下住她的漫天怒焰。
“那你的生活还真丰富,这不禁让我怀疑我是不是也只是你多彩多姿生活里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