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一直赖在他家不走,届时,他的计谋可能会因此而失败。
“拜托你,我真的很冷,等衣服烘干我就回去。”她可怜兮兮地哀求。
“好吧!我带-去附近的旅馆,去那里把衣服烘干。”
路允玺撑着一把黑伞,带着她到路口的一间小型旅馆,登记身分确定房号后,他转身想走,她却拉着他的衣袖。
“陪我一下下就好,我不敢一个人待在陌生的房间。”
他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她胆小怕黑又怕鬼,除了自己的寓所之外,从没单独在外面过夜。
“好。”他陪着她进房,环视了四周,摆放着一张双人床和沙发。“我在这里等-,等-梳洗完,烘干衣服我就走。”
艾宝贝温驯地配合着,她拿了干净的衣服进去浴室梳洗一番。
路允玺听到浴室门掩上的声响,临窗而立,滂沱的雨势敲打着玻璃窗,入冬的台北湿冷得教人发愁。
半晌,艾宝贝梳洗完毕后,换上干净的浴袍,蹑乎蹑脚地走来,从身后环住他的腰,将脸熨贴在他的背上。
路允玺的心跳漏了几拍,看着玻璃上两人相拥的倒影,不敢回头,不敢哼声,就怕自己会心软。
“你知不知道从你走后,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她的近况,他一直都明白。
她常常独自去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戏院,买同一个时段的电影票,坐在同一个位子。
每周末去KTV点同一个包厢,唱同一首歌。
去同一家餐厅,点他们爱吃的意大利面,喝同一个牌子的红酒…她所有的一切,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但是他不敢靠近,时间是治疗伤口最好的解药,他知道日子久了,她就会痊愈。
他会跟她历任的男友一样,成为她咒骂的对象,扬言说要买两发子弹,杀掉对方,然后,会有一个更适合的男人出现来爱她。
艾宝贝见他没拒绝,将自己的身子更贴紧他的背,双手拥得更紧。
“没有你,我感觉不到气温的变化,淋雨也没感觉,跌倒了也不觉得疼,再也没有什么事能引起我的注意,为什么会这样?”
“每一个失恋的人都一样,只是症状的轻重不同罢了。”他维持一贯的冷漠,但心却抽痛着。
这傻瓜,爱一个人爱得这么深干啥?他教她好几次,要先学会爱自己,再爱别人,她为什么就是听不懂?!
好狠…宝贝咬着下唇,不信他不心软。
“我常常喝酒,不金喝我们惯喝的红酒,还拿着威上忌猛灌,以前都觉得这酒好烈、好呛、好辣,但现在怎么喝都喝不醉。”
“喝酒伤肝,-是医生,应该明白。”
她不死心地继续说:“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是不是病了、神经坏死了?否则拿烧烫的杯子,不小心被热水烫伤,我怎么会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