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滴落。
她隐忍所有的反应,不让倪靖看出一丝破绽,然后再次起身下床,抓起散在地上的衣服,快步走向房门。
“妳要上哪去?”躺在床上的倪靖坐起来开口问。
但明岑铁了心,她充耳不闻,重重甩上门,阻绝了倪靖的呼叫声,连头都不回的飞奔出去,把所有的羞辱都留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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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明岑搭乘最早的班机飞离义大利,经过两次转机才回到台湾。
京霏对她临时更改计画并未特别惊讶,反而为她提前回来而开心不已。
经过了浑浑噩噩的一星期后,明岑终于拗不过京霏的要求,陪她吃饭顺便逛逛街。
“我真后悔没跟妳一起去。”京霏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位子,浅尝香醇的卡布奇诺“一个人的时候我才知道日子多难过。”
明岑心不在焉的用汤匙搅拌咖啡,没有说话。京霏没有察觉她的分心,继续说着:“爷爷怕我心情不好,终于答应让我到公司帮忙,以后我就可以跟妳一起上班了。”
她露出久违的笑脸,开心诉说自己的新计画。
但明岑仍是两眼无神,低头直盯着杯子看。
“ㄟ,我说的话妳有没有听见啊?”京霏轻推明岑的额头,生气的说。
“啊,对不起。”
“从义大利回来之后妳老是失魂落魄,心事重重的,到底怎么了?”
“哪有?”
“哪没有!瞧,连我说话妳都没听见,这么专心是在想谁?”
明岑尴尬一笑。她既不能说自己在想谁,更不能将义大利发生的事告诉京霏。要是真说出来,会掀起怎么样的一场风暴她想都不敢想。
“我在想工作的事。”明岑随便说。
“喔,妳是说报告的事啊?都一个礼拜了,还没解决吗?”
“差不多了啦。”
一想起那天走的匆忙,关于展览的资料不是没带就是根本没准备,要不是用遗失行李搪塞过去,她真的会死得很难看。
“真奇怪,做事一向小心谨慎的妳,怎么会弄丢行李呢?这真不像妳。”
明岑笑笑,怕自己多说多错,于是不再搭腔。
京霏见她沉默,又开始说起自己的事:“对了,爷爷已经答应我到公司上班了。”
“什么?”
“妳干嘛这么惊讶?怎么说我也是学设计的,妳行的,我一定也行。”她拨拨头发,不服输的望着明岑。
“我不是说妳不行,只是…”明岑本来想提醒她身分的敏感,后来想想还是作罢“没关系,反正我们都在同一个部门,任何事我都会帮着妳。”
“嗯,有妳这句话,我什么都不怕了。”京霏开心的说。
能看到她走出伤悲,重新展露甜美的笑,明岑感到很欣慰,至于其他扰人的事,就交由时间慢慢冲淡吧。
两人悠闲的逛了一下午,明岑因为要回公司开会,而跟京霏分道扬镳。
明岑回到公司,准备着开会用的资料时,隔壁桌的同事伸手越过格板,将一张纸条递过来。
“明岑,妳刚刚出去的时候,这个人打了两通电话找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