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心,只要我有工作,我会立即搬出去,不会…不会留在这里打搅你们。”
冷冰心愈说愈小声,愈说愈伤感,一颗小脑袋不觉又愈垂愈低。
骆维彦拢起眉峰,有意见的再度托抬起她又往下掉的小脑袋。
“要找工作,你可以到骆氏集团看看,至于你要搬家的事,等我爸妈回来再说,我可不想挨他们骂,说是我把你轰出去的,明白吗?”
冷冰心微微点头,忽然发觉他凝着眉,她小小声的补了句:“明白。”
“你没其他的眼镜吗?”骆维彦着实觉得她脸上那副大黑框眼镜,很碍他的眼。
“嗄?”他突兀的一问,冷冰心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讨厌这副眼镜。”骆维彦说着便伸手要拿下她的眼镜,她却仓皇的跳开。
“嗯?”骆维彦敏感的睨起眼,她的反应…有点可疑。
“这副眼镜我…我戴习惯了。”冷冰心轻按着镜架,有些慌张的说,这副眼镜她可是找了许久才找着的。
“随你。”虽然仍觉得她飘闪的眼神藏着些许异样,不过骆维彦懒得探究,淡淡应下一句,转身就走。
只是他可不敢担保他能忍受那副丑不拉叽的眼镜多久,也许下次他会出其不意的扔掉它。
看着骆维彦终于离开她的房间,冷冰心大大地吁吐口气。
骆伯父、骆伯母只告诉她,骆维俊他们兄弟俩都是好人,可是没告诉她,骆维彦浑身散发着慑人的压迫感,那双琥珀浅蓝夹杂的深邃瞳眸,让她感到不知所措,或许她该离骆维彦远一点。
隔天,冷冰心硬着头皮向骆维彦要了他所说的骆氏集团的地址,便搭乘计程车前去找工作。
很幸运的,她刚好碰上一个行政助理的缺。
只是比较奇怪的是,她必须在后天先试煮出一杯卡布奇诺,如果骆氏集团的骆少董对那杯咖啡没意见,她才能得到这个工作,而且只要那位骆少董在公司,她每天就必须煮杯合他口味的咖啡才行。
听来那位骆少董好像有些不好相处,可是…她想试试看是否可以争取到这份工作,她没有别人可依靠,她的生活,得靠自己打拚。
再说,她在美国曾在咖啡屋工作过,应该可以应付那位骆少董对口味的要求才是。
冷冰心缓缓地步出人事室,离开巍峨的骆氏办公大楼。
她其实仍胆怯不已,但她知道,她必须努力一试。
*****
原本平平静静的天气,过了午后,突然刮起大风,接近傍晚,更是下起了倾盆大雨,愈晚,风雨不但不见停歇,反而愈见强烈。
“今天的天气怎么回事?像极了台风天。”骆维彦倚在窗边,瞧看庭院里被风吹得晃动得厉害的树木,纳闷的说。
“拜托,你该不会不知道今天有个中度台风登陆吧?”正准备出门到医院的骆维俊,直瞪着他老弟,不可置信的翻了个白眼。
“是吗?我没注意新闻报导。”骆维彦不以为意的摊摊手“既然是台风天,你还上医院干嘛?”
“我怕有急诊的病患。我会慢慢地开车,你不必担心我,倒是你赶快准备手电筒,拿个给楼上的冰心,万一等会儿停电可以派上用场,还有…”
“你自己去!”骆维彦不耐烦的喊,为什么又要叫他当冷冰心的保母?
“我晚点儿会回来,你就先照顾一下冰心,她也许不曾碰过台风,你别让人家吓到了,否则爸妈会唯你是问。”骆维俊一说完话,披了件雨衣就出门去,家里有维彦,他可以放心,他还是要到医院看看。
骆维彦听着他大哥的轿车声远离庭院,心里不由得又升起一阵气闷。
冷冰心又不是他的谁,他为何得老看顾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