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骆维俊打开门在门边喊,他刚帮冷冰心换好另一瓶点滴。
骆维彦看着他母亲着急的走出房间,却没跟着移动步伐。
他的心情仍沉浸在之前的对话情境里,很愤慨、很烦乱,很郁结。
他突然觉得自己比冷冰心幸运太多太多了,至少他被他那狠心的父母丢弃后,还能让好心肠的骆达远夫妇捡抱回来,幸福的被爱护着,扶养成人。
而冷冰心那家伙呢?
在完全没有爱的环境里挣扎生活,被自己最亲的母亲一再的伤害着,她的心能不冷吗?她的心灵能不封闭、不胆小、不怯懦、不退缩吗?
别丢下我一个人…
骆维彦的耳里突然撞进冷冰心在台风夜昏迷时的呓语呢喃,陶中的紧窒又旋压上一层。
漫漫岁月,冷冰心是如何一个人撑下来的?
*****
再次从蒙胧的意识中醒转,冷冰心瞟见墙上的时钟指着十点整。窗外暗暗的,现在是晚上-?
感觉自己似乎已躺了许久,她徐缓的从床上坐起,探脚下床。
“你在干什么?”
“呀--”冷冰心教耳中忽然窜入的沉吼声吓一跳,反射性的缩了缩脖子,惊呼出声。
她一抬头,看见骆维彦挺拔颀长的身影已走近她跟前。
“你…怎么在这里?”她瞅着他眼里闪动的浅蓝光影,疑惑的问。
“我正要回房,经过你房间,顺道进来看看你的情况如何。”骆骆彦这回放低了嗓音,将她甫踏地的双脚再转挪回床铺上。
“你烧才刚退,不睡觉起来做什么?”他帮她拉上薄被,摸摸她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我发烧了?”冷冰心呆怔一下,低喃出口:“对了,我跑去淋雨…”
“没错,你竟然跑去淋雨!”想到她无缘无故跑去淋雨,骆维彦就有气,不自觉的又提高声音。
冷冰心被他低吼得肩膀微缩了下。
她记起他当时看见淋得湿答答的她时,就已经很不高兴了。
“伯母…嗯,伯母他们回来了,对不对?”她小声的问,想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
骆维彦点头回答,正想告诉她,她的问话声太小时,她又悄声的问下一句:“那个…我是怎么昏倒的呀?”
冷冰心只记得她在泡澡,之后她便没有印象,她甚至不记得身上的睡袍是不是自己穿上去的。
“我想进来问你需不需要喝点姜汤祛寒时,就见你穿着睡袍昏迷在房间地上,大哥接机回来后,为你打了一剂退烧针,之后你一直昏睡着。”
骆维彦大概能猜得到她小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含糊掩去他抱她出浴室及为她穿睡袍,再为她擦拭湿发的情节,免去她的尴尬不自在。
“哦。”如果是这样,那她就放心了。
“没问题的话就赶快休息。”他催促的说,伸手按向她的肩头。
“呃,等一下。”冷冰心怯怯地推覆他的手臂,在他皱起眉时急急说道:“我睡不着,而且…而且我已经躺了好久,可不可以起来走走?”
望着她美眸里眨闪的畏缩光芒,骆维彦的胸口不由升起一抹怜惜,他在想,她的心里话,大概从来不曾告诉别人吧,包括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