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像个人。”
“比你还像人?”悠儿瞪大了眼“难道你也不是人吗?”
“哈!”阎仲羿忍不住笑出声。她实在太有趣了,有趣得让他几乎相信了她的天真无邪。
“你笑什么?”悠儿噘起了唇。
“没什么。”阎仲羿敛起了笑,严肃道:“真不知你如何成为花娘?你的性子根本不适合。”
“我总是听不懂你的话。”悠儿蹙起眉,困惑地道:“花娘是什么意思?”
“花娘就是…”阎仲羿顿了下,瞧见她因等待而好奇圆睁的眼眸,他收住了口,不想陪她玩游戏。
她可以假装不解世事,他可不会上当。愈是感受到她的纯真,他愈是要否定她。他对自己视人的能力极为自负,认定了她是个花娘,便不愿改变想法。
“花娘是什么?”悠儿见他沉默不语,忍不住催问著。
“主子,晚膳已准备妥当。”门外陡然传来韦翰的声音,中止了两人的对话。
“端进来吧!”阎仲羿在桌旁坐下。
韦翰才刚推开门扉,一团洁白如雪的毛球便自他脚边窜入房里,直扑阎仲羿——
“你终于出现了。”阎仲羿理所当然地拥住小毛球,语调显得温柔。
“啊…”悠儿惨叫了声,脸色苍白的瞪住那团毛球,狼狈地退了两步“它…它…”
它是只毛色纯白的猫儿,此刻正趴伏在阎仲羿腿上,仿佛感知到某些东西,它慢慢地转向悠儿…
“别…”悠儿话声未停,那只猫儿突然嗓音拔尖地喵叫了声,随即扬起右前爪扑向悠儿,猫爪一扬,朝她展开攻击。
变故陡生,没人料想得到一向慵懒温驯的猫儿居然会发动攻击。韦翰惊得张大了嘴,差点摔落手中的盘子。阎仲羿微愣了下,上前去抓抱住激动的猫儿,可还是慢了一步,
猫儿的利爪已划破悠儿的衣袖,深入白皙的臂膀,划出了血丝…
“把它带走!”阎仲羿低咆了声,将猫儿塞入韦翰怀里,却也让失控的猫儿抓伤了脸颊。
“天啊…”韦翰脸色大变地将猫儿扣在怀里,急吼吼地将它带出门,手忙脚乱地合上门扉。当然,他也受了伤,却仍得不顾安危地将猫儿带离,谁教他是为人卖命的侍从哪!
“你…没事吧?”阎仲羿神色铁青地瞧着她臂膀上的伤口。
“痛…”悠儿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兜转,喃喃道:“它…是猫…”
“它一直都很温驯的…”阎仲羿强迫自己别去查看她的伤口,试著缓和情绪道:“我不明白它为什么攻击你。”
“它当然会攻击我。”悠儿含泪望着阎仲羿,梗声道:“猫可是鱼的天敌哪!就算我变成了人,它还是认得我身上的气味!”
阎仲羿突然发现,或许有些事是他所不知道的,至少她现在所说的话就已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围。
“你在说些什么?”阎仲羿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地走向她,想看看她的伤势。
“你别过来!”悠儿惊慌地喊著“你身上有它的味道!”她腹中一阵恶心,又想吐了。
“难道…你就是为了这股气味而晕倒的?”阎仲羿试著理清脑中的浑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