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轻轻的一触,让他发现她的肌肤相当的柔细,若非
她一惊而后退,他真的不想收回手。
他一直试着不去注意文静姣好的面容。毕竟,第一眼震撼他的并不是她的美,而是
她“无助”的泪。然而事实上,文静是美得相当与众不同,她的眉宇之间有一种阳刚的
气息,女人中少见的浓眉却在她脸上点缀得宜,不似一般的柳叶眉,却更顺他的心意。
一头长发飘啊飘的,让他简直失了魂。她的美,是大而化之的,不精细却也不粗糙。
总之,完全的对了他的眼。
“男女授受不亲。’她并非真如此认为,只是,她没忽视自己因他的一碰而乱了的
心跳,只好如此警告着他。也许是知道自己竞不想拒绝他的碰触,只能神求他别再“出
手”,否则,后果连她自己都感到害怕。
“我尽量控制。”他闷笑着,没想到她是个老古板。
“你休息吧!我想睡了。’文静留下纸条,转身便回到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已有两个小时了,她却睡不着。傻傻的想着今天的一切,不明白自己为何
想留下这个危险的男人。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流氓吗?实在不太像‘他的眉宇之间有着隐约难辨的正义之气,
却又好似被掩盖住似的,取而代之的是痞子形象的流氓气息,使她对他的真实身份好奇
不已。
亦正亦邪的他,究竟是什么角色?她思索得辗转难眠。
一开始明明觉得他很狂猛,且带着戾气,怎么有时又显得吊儿当的?她简直猜不透
他。
算了,不想了,既然睡不着,那就做做复健好了。
“唉…”用力的叹口气,文静俐落的将长发扎成细长的发辫,将其垂落在右侧肩
膀上,起身按亮了灯,拿起床边的书本,翻开其中一页便轻声朗起来。
“倒…溪按参管亲使王…杂兵妈用…”一句“到西安参观秦始皇及兵马桶”,
被文静念成不成调的语句。
认真的文静,浑然不觉她的房门被轻轻开启后又关上。
靳言若有所思的背靠着文静的房门。
他原本想找水喝,发觉她原本无光的房间突然开了灯,蹑手蹑脚的轻移到她房门外,
好奇的伸手一转,惊讶的发现她竟然没有锁门?
一个女孩子在家里多了一名陌生男子时,竟然会有勇气不锁房门!靳言不知自己该
高兴还是生气,也许他该高兴她不将自己列为“**”而加以防范,可偏偏又气她不知
保护自己。
自门缝中,他清楚的看见她灵活的将长发编成发辫,他握着门把的手一紧,幻想着
自己的手指爬梳过她的长发的感觉。惊觉自己的绮思,想关上门的他,却又发现她起身
拿起书本“读”着。
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是不是心痛,他只觉得有一种难受的情绪撕扯着他的心房,让他
难受得眉头紧锁。
原来她不是天生的哑巴!瞧她认真的模样,想必是在努力做复健吧!他的心疼差点
教他想冲动的进房拥住她;可他不能。
静静的,一如来时的无声,靳言俏俏的合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