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果决的说道:“你
真的不能跟在我身边了,我原以为只要逃离台北,就可保你的安全,但如今,全省都在
通缉我,没错,我是可以主动出面说明情况,但现在警方的立场是如何,我无法完全掌
握,只怕贸然出面会让自己死无全尸,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不能让你也跟我一起冒
险!”
文静冷冷的看着他,心里明白他说的全是真话,如今黑白两道都要追杀靳言,她跟
着他真的是不利于他及自己,但她就是不要离开他。她相信自己的拳脚功夫还勉强保护
得了自己,至少在危急时还能撑撑场面,她想。
就让她当一次无理取闹的小女人吧!即使这是她过往最不屑的手段。
“文静,我在乎你,我不要你冒险,答应我,好吗?”他第一次如此正经、深情的
告白,却让她的冷脸给拒绝掉。
文静不置可否的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摆出过招的架式。
“不!文静,我不想和你打架,这一次,说什么我都不同意。”他摇摇头,极其坚
决。
文静见他无动于衷,一咬牙,明知毫无胜算,但为了爱他,她主动击出第一拳。
“别闹了!什么我都依你,但这次不行!”他只守不攻;从床上闪避到屋角,又从
屋角跳到电视旁,为了避开她的拳脚,他满室乱窜。
幸好他们租的汽车旅馆是一层楼的小洋房,否则,楼下的房客一定会以为他们“激
战”得震动整楼呢!
文静知道自己可能会打不过靳言,但她豁出去了,她就是要逼他还手,她要逼他将
她留在身边。
“文静,你再不住手,我真的会跟你算帐。”他发出最后通牒。
文静对他的警告充耳不闻,仍是招招逼他出手。打从她习武至今,第一次将所有致
命的招数都使了出来。
靳言火大了,他倏地出手直劈文静的手肘,再一掌击向她右肩胛处,使得文静吃痛
的倒退一大步。
甩甩手再揉揉肩,文静不死心的又出手直逼靳言。
“闹够了没?!”靳言大吼一声,直攻文静的腹部,将她拦腰抱起,摔落到床上去。
文静生气的又对他拳打脚踢,闹得靳言只能将两手两脚全压住她的,然后恶狠狠的
对她骂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嘛!你以为我真的希望你离开我身边吗!你以为我又是
为了什么?我是为了你好,你难道不懂吗?该死的,你就一定要逼我发火吗?”
来硬的不行,那来软的,文静在心里暗付。
她一向不是个爱哭的女人,也一向不是说掉泪就掉泪的女人,但就是那么简单的,
泪就这样无声的滑下。
是委屈也好,是不想离开他也好,总之,被他那样一吼,原以为还要培养一下情绪
才能掉下泪来的文静,这下子简直像打开了的水龙头,泪如雨下了。
“喔…”靳言挫败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