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下床走向窗畔，推开了窗，仰视天际“你说，她现在正在看着我们吗？”

曲翊来到她后，将她环在前，好让她能舒适地倚靠着他。

“那是最珍贵的。”他低声说着，满足地凝视她的笑容。

“嗯？”他轻应。

“值不值得，我心里有数。”他微微一笑“别再哭了，真的很伤。”

“看起来没事。”曲翊蹙起眉：“他对妍儿用情至，始终守在她边，不吃不喝的。方才我了他的，这才让他得以休息。”

“翊，你会我很久吗？”她若有所思地问。“你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厌了、倦了，再也无法温柔地待我？我们会不会有一天相对却无言——”

慕容菁望着漆黑夜空中闪烁的星，仿佛真的瞧见慕容妍对她绽微笑。她也勾一笑，：“我瞧见她了，她正在笑呢！”

“不会，你永远是我的菁儿。”他依然定地回答。“你知吗？有些事是我们无法预料的。我娘总是说，她不曾想过爹会有温柔待她的一天，可是，她盼着、等着，现在，他们一起快乐地生活着。娘有时会陪着爹上山采药，或许少了情意，但窜在心间的温柔却是亘久永恒的。”

“当然。”

“也许吧！”曲翊也无法保证。“动心动情总是需要缘分，若他无法遇上有缘人，也许真会守着妍儿过一生。”

“以后我还陪你上山采药，好吗？”她眨着丽的眸，期待地说。

“她会在某看着我们，永远不会离去的。”他吻着她的额，温柔地。

“你还有我。”曲翊哑着声说。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的泪窜眶，梗声：“我自私又残忍，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会。”他定地说。

“你不自私，也不残忍，你只是太伤心了。”他温柔地说，怜地替她拭去那似乎永无止尽的泪。

好半晌，慕容菁才想起了关翔，她问：“关翔呢？他没事吗？”

“我陪你。”他牵着她的手来到门前台阶，一同坐下，让她靠着他，舒服地倚着。

“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曲翊低下望着她：“你就别为他担心了，要不要再歇会儿？”

“你说过没有来世，但我希望真有来世。下辈，我希望能和妍儿再相遇，希望她仍是我妹妹，希望她不再有那缠人的病痛，希望她快乐安适…”慕容菁缓缓地下两行清泪，梗着声向上天祈求。

“翊，我梦见了妍儿，梦里都是小时候的画面。我现在才知，我们拥有那么多的回忆…”慕容菁微微笑着。

他不断地安她，让她的心一一滴地安定下来。

“他会再上另一名女吧？”慕容菁幽幽地说：“他还如此年轻，不该为了妍儿…”她难过得说不下去。

“不累。”他将她的发丝拂到耳后，怜地抚着。

“没事了。”他抚着她的发，他的嗓音在夜里听来格外地温柔。“没事了。”

“失去了妍儿，我好像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慕容菁茫然地说着。

“若我老了、胖了，你背不动了呢？”她又问。

“你若是老了、胖了，我也老了、胖了，那咱们就哪儿也不去，在家里聊天品茗，不也好？”他气定神闲地回答。

“我不累，我想这样看着天上的星。”她仰着脸，专注地望着天边一闪一闪的晶亮星。

“会的，她会的。”他抱她：“若真有来世，她一定是个幸福的女孩，健康地活着、笑着。她还会遇上关翔.两人白偕老。”

“我还有你…”慕容菁望向他“你真的还想要我吗？我不该说那些话的。你尽力了，我比谁都清楚，却还那样伤害你…”“我不在意。”曲翊温柔地：“我你，你忘了吗？”

“是啊！她现在很好。”曲翊也凝视着天际，声音伤却又无比温柔。

的温柔。

“那他太可怜了。”慕容菁哑声。

“我不值得你待我好…”她觉得歉疚，觉得自己不上他。

“翊…”她声唤。

“是的，她正在看着我们。你瞧，她在微笑呢！现在，再没有任何痛苦能折磨她了。”

“那是我永远都忘不了的。”她睇了他一“以后我们也会有那么多回忆吗？”

“我也你，却又伤害你…”她起扑他怀里啜泣“对不起…”

“哪有这么多说不完的话？”她轻笑声，脑海里已浮现两人白发斑斑、老态龙钟的模样。

慕容菁微微一笑，‘’真好。”

“你不累吗？”她靠着他轻问。

“是啊！”他应和着，与她一起望着天际，替慕容妍析福。

“会有的。”他倒是乐观得很。“再不然，还有北傲大哥、西傲二哥与东傲，我们可以住得近些，你

“若我累了，你可会背我？”她声地问。

“妍儿…真的走了…”慕容菁靠在他怀里轻声说着。

“当然。”他执起她的手“就怕你会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