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忘不了那件事。

“如果你不相信，又为什么要发抖？”他犀利地刺破她的难堪。

信了他，就表示金大娘自小的教育都是骗人的…

“你当真泼我！”嘴里虽然嚷着，但他心里却不怎么意外。

“对，你没有。你没有发抖，就像上次你没哭一样。”

阎季翔的一字一句都敲小宝的心坎里。

金大娘总是说女孩儿家要自重，女孩儿家最重要的便是贞，甚至于她小时候心动地想收下那一盒胭脂粉时，还被金大娘说是不贱…

抬起，小宝冷冷地看他一后，缓慢地回过。

这些事她当然想过，也曾私下问过李大婶。当时，李大婶对她支支吾吾地说：“没办法，这儿的膳好吃，大家都往这儿跑啊！”而她还羞羞李大婶，竟然夸到自个儿的手艺去了。

“你认识她？”他好整以暇地反问。

“你胡说！金大娘才不可能那样。”她无法接受阎季翔中的“秋月阁”，更无法相信金大娘会教女如何逢迎男人。

“你别说你不知什么是娘喔！”阎季翔观察着她变化莫测的表情，轻笑地说。

“她肯定是说谎。”小宝握了拳，不怀疑自己真会揍人。

“你倒是说话呀！”阎季翔的视线落在她握的小手上，忖度着她内心所受的冲击。

这样严厉的金娘，怎会让女如此伺候男人？而伺候男人，又是怎么一回事？那字面意思听起来很不好，她觉得刺耳。

阎季翔耸了耸肩“这我倒是不知，秋蝶总是说我风倜傥，可以让许多女人醉倒在我怀抱里…”

他的表情非常惹人厌，激得小宝恨不得一拳挥扁他的嘴脸。

闻言，小宝一愣。

然后，她就不曾再追问，李大婶自也不会再提起。如今想来，她当初为什么下追究柢的问清楚呢？不过，话说回来，问了就能得到解答吗？她问了那么多次，得到的也都是些差不多的答案，才会放弃不问的。

他在说些什么？什么四大娘？什么秋蝶？为什么她都没听过？

“你住！”她简直不敢相信他嘴里会说如此轻浮下的语句，下一刻，她便冲动地将泼了去，淋了阎季翔一。

咬了，她的确不知什么是娘…

，叹气：“真不可！你们“秋月阁”里的姑娘，各个贴人心、语声轻柔、个婉约，哪像你，金大娘难没教你吗？对男人说话应该要温柔，还要面带微笑，走路的时候，姿轻摆，说有多销魂就有多销魂…”

小宝原先是打算将泼的，但“泼到临”却迟疑了下，总觉得这的举动似乎太过份了些。然而就因这一迟疑，她才有机会听阎季翔描述“秋月阁”的情形。

“你知不知你真的很可恶？非常非常地可恶！”她从没恨过人，可现在，她恨死他了。

她一气。怎么可以让他知她的确不明白呢？她的倔，吃不吃，他用这样的态度和语气同她说话，她是绝不会承认她的无知的。

“为什么金大娘不可能这么说？”阎季翔里闪过一抹难解的光芒“也难怪你不相信，毕竟你没前厅过嘛！说到这个，你应该自己瞧瞧金大娘和男人说话的样，啧！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我想，金大娘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个销魂的人儿…”

“还有，你也别说你不知“秋月阁”是什么的。你天天在这灶房里忙碌，难不曾想过前厅是在些什么？你该不会单纯地以为“秋月阁”只是个客栈吧？”

“我就是泼你，怎样！”小宝回过，用力地打捞下一桶，嘴里还叨念着：“你以为将整井的都泼尽，就可以当那些真相不存在吗？”

“你怎会不认识呢？”他语声扬，调地：“她可是你们“秋月阁”四大娘里的“秋蝶”呢！你竟然不认识她？真是怪了，你当真是住在这儿的吗？”

“你又想泼我了？”他怪叫着。

小宝不吭声，只是沉默地捞起木桶，提起，对他视而不见地

她的脸渐渐变了…

小宝咬牙切齿地低吼“我没有发抖！”

更重要的是，她不愿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什么真相？”小宝抛下木桶，抖着回过“你本就是胡说八，哪是什么真相！”

“不认识，这说谎话的人，不认识也罢！”小宝气得脑门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