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会在意的。”她耸了耸肩。
“我睡客厅就好。”他坚持。
“哪有客人让主人睡客厅的道理?如果你非客厅不睡,那客随主便,我就和你一起睡客厅吧!”她吃定他似地说。
“你…”他瞪着她“为什么你这么不讲理?”
“有吗?”她好无辜地道:“我以为我很体贴呢!”
“你!”他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抿紧唇直视着她。
丁钰芬根本无畏于他的瞪视,反而朝他俏皮地眨了眨明亮的水眸,漾出一抹好快乐的笑,存心把他气到中风。
“怎么样?决定了吗?”她反身拍松枕头,准备呼呼大睡罗!
“随便你。”他丢下这句话便走出房间,本以为门会被他砰地关上,不料他还能维持风度地轻声合上门。
“啧,真是怪胎!”她瞪着门板,万分钦佩地摇头叹息。
这男人真奇怪!明明有好多好多严谨的道德标准,却又能在气得半死的情况下不
伸手把她掐死,甚至还能保持最起码的翩翩风度,真让她佩服。
有时明明觉得已经把他激怒得快抓狂了,他却总是能够压抑下来,转而好言好语地劝说她“改邪归正”
他,真是稀有动物啊!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打了个大呵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咚地一声瘫在床上,将脸蛋整个埋进被单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
她用力地深呼吸,蓦然发现被单里尽是他的气息,那是她才刚熟悉的味道。
没有男人的汗臭味,只有洗完澡后的淡淡肥皂清香,这味道,和她方才用的肥皂味是相同的。
没来由的,丁钰芬燥热了起来,总觉得自己被他的气息团团包围住似的。
忍不住想像是他温柔的圈抱着她,她甜甜地笑了。
不一会儿,床上已看不见她的身影。
她,整个人蜷进被窝里…
…………
范郢崴看着浴室里镜中的自己,忍不住叹了口气。
想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栽在一个女孩子手里,徒呼英雄气短哪!
也罢!船到桥头自然直,他总是想得太多了,也许顺其自然也不错!至少,他目前是真的无法让她离去。
走出浴室后,他来到房门前,轻轻地转开门把,他不想畏首畏尾,却不知不觉地小心探视着里面。
人呢?
发现房内无人,他再也顾不得要小声一点,唰地推开门,产生的声响让床上的一团棉被动了一下。
范郢崴对着那团旋即静止不动只余浅浅起伏的“人形棉被”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