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沉毅云看了他一眼,劝道:“人家说‘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丁敏豪已死,由他而起的事端是否也该随他而逝呢?若你执意对他的儿子展开报复,实在很不公平,因为对不起你的并不是他。虽然也有人说‘父债子还’,但你静下心想一想,这句话合理吗?我相信你不是那种分不清是非黑白的人,对吧?”他费尽唇舌,只希望赵轩能想通。
赵轩看着沉毅云,不解地问:“为什么你要帮他们讲话?”
“我没有帮任何人说话,只是就事论事。”
沉默了好半晌之后,赵轩铁青著脸问道:“那个贱女人呢?她在哪里?”
“你…”沉毅云指著赵轩,顷刻后又无奈地垂下手,口气里明显带著责备“她再怎么样也是你的母亲,你怎么可以如此大逆不道地辱骂她呢…你说,你想知道她在哪里做什么?难道还想对她进行报复?”
“我不会对她做任何报复,只是纯粹想知道而已。”他不带半丝感情的说。
几经思量后,他觉得毅云说的对,丁敏豪已死,再怎么报复他儿子也无济于事,顶多是伤害一个无辜的人罢了。而那个贱人,就算她爬著回来求他,他也不会再认那种见钱眼开、抛夫弃子的女人当母亲!
沉毅云端详他脸上复杂难解的神情,考虑著要不要告诉他,最后,他露出一抹微笑,温言道:“你母亲现在和丁嘉诚住在一起,似乎过得还不错。”
“是吗?”她过得还不错,而深爱她的父亲却早在九年前便抑郁而终…她可真好命啊!
宁愿和毫无血缘关系的“儿子”住在一起,也不愿回来探望自己的亲生儿子一眼赵轩苦涩地一笑“谢谢你帮我调查这些。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沉毅云目送好友颓丧至极的背影,轻而易举地便看透他隐藏在心中的思母之情。
他知道,赵轩对他的母亲仍存有眷恋,虽然他总是以不堪入耳的辞汇唾骂她,但是,就因为爱得深,才会恨得入骨…
丁湘琳哼著歌,脚步轻快地走在霓虹灯闪烁的繁华街道上。
哇,今天的收获真不错,好在她早跟那位柜台小姐混熟了,不然这些新片哪能这么快就到手?真高兴…
咦?!她倏然睁大双眸,看着前方熟悉的男人身影。那那那…不是赵轩吗?
惨了!她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呢?
丁湘琳下意识地抱紧手上的东西,不甚高兴地喃喃自语:“一个大老板不去接洽生意,在这跟人压什么马路嘛,讨厌!”
不行!绝不能让他瞧见,得躲起来。
她闪进一家服饰店里,祈求赵轩赶快走过去,要是被他撞个正著,他一定又会想些鬼点子为难她。
可是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就是不见赵轩经过店门外,令丁湘琳大感怪异地探头察看。
“奇怪?长得那么高头大马,走起路来怎么慢吞吞的?真不知他的腿是不是中看不中用?”她忍不住碎碎念起来。
哎哎哎,他在干嘛啊?走起路来竟然歪歪扭扭的像蛇行一样,又不是刚学走路的小表头!
咦?不对哦,他好像很不对劲,该不会是刚从风月场所出来,喝得酩酊大醉了?
但是…看他愁容满面、消极无神的模样,又不像寻欢作乐完该有的样子,莫非那些小姐“招待不周”,或是不合他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