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帮她轻按摩着太阳穴。
她嘴里含着一口甜甜吐司,心头也甜滋滋的。“我昨晚到底怎么回来的?”
“马胜虎打电话来,因为他不知道你住哪里。”
由于那些商户过去跟马胜虎相当熟,所以她也让他一起出席。“居然是他送我回来的。”她太感意外了。
“不是他。”他揉捏着她的后颈。
“那会是谁?”纳闷声里她已解决了大半片吐司。
“那不重要。昨晚谈什么重要生意?”他状似不经意地闲聊,把话题岔开了。
“饭店重新装潢的事。”她说出口后才直觉到奇怪“你干嘛关心这个?”
“你不是说饭店的格调没问题吗?”他把问题丢回去。
“哦~~那个…后来我再仔细一想,好像可以作一些改变…”她眼睛四处躲避他利眼的追踪,闷头吃火腿炒蛋。
“是吗?”他将了然神色藏于眼底,只耸耸肩道:“吃过早餐再睡一会儿。”
他慢慢踱步至窗口,拉开窗帘,放入清晨的阳光。
“可是…”头痛药开始发挥效力了,她头没胀得难受,还有了浓浓的睡意。“唔~~我看我只好中午再去饭店了。”
她把吃得精光的托盘放到床头柜上,揉揉困倦的眼皮,打一记长呵欠,窝回猛对她招手的床铺。
“逸,谢谢你,因为昨天还有今天…还有,能不能帮我倒些牛奶给加菲喝?”也没等到回答,她已被头痛药里的镇定成分征服,沉入睡眠状态。
她甜美的睡容里仿佛认定,有他这个“代打”,天下万事不用愁。
唐怀逸凝视着窗外的蓝天,好像蓝得有些忧郁、蓝得像他飘忽的心情!他转过身注视床上的珊珊,沉思着,如果台湾的商场上充斥着饮酒谈生意的嗜好,那他敢拍胸脯保证,珊珊醉酒的事还会一直上演。
而他能只躲在后面当她的车夫把她扛送来去吗?然后再对她一次次气吼到翻屋顶吗?
珊珊居然大言不惭的说,她一个人就算要硬闯台北这个都市丛林也没问题!
“错了错了,她一个人才会大有问题。”
这些日子以来,珊珊的身影已无声无息地进驻他的脑海了。不见她会想着她,见她醉酒,他恨不得杀掉灌她酒的一群男人。
他猛一甩头,飘忽的心情里下了一个决定。
唉!为了金钱利益而结婚绝非好主意,后遗症一个接一个来,没有铁石心肠做不了置之不理,他抽身不掉了。
不知道别的女强人是怎样日理万机,应付难关,而不管他与珊珊之间本是怎番的拉拔牵扯,如今他已无法坐视这个有个性又可爱的女人摔得鼻青脸肿了。
他走过去,以指腹来回抚摸她酣睡的甜颊,呐呐自问:“为什么看到你睡在我眼前我才会安心?为什么我会怕你受到伤害?为什么听到你为了饭店拼命而没时间吃饭,看到你应酬醉酒,我会心疼不舍?为什么我的胸口里竟然涨满这一种完全陌生的情绪?”
难道…这就是爱情?爱情会来得如此快速、来得这么莫名其妙吗?
他再度失笑了,爱情,多难解的一道习题,他该问谁来要公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