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将军夫妇闻讯前来,自他们成亲至今,一次都不曾回过门不打紧,还频频出状况,让两老比从前还不得安车。
孙胤没有起身迎接,他两眼直盯著床榻上的刘翎萱,手上拿著因为替她擦拭身子而意外发现的平安符,心思纷乱。
大夫在一刻前离去,说针上只是煨了普通的毒液,逼出毒液再配上药物即无大碍,他这才放了心,命人去通知爹娘。
“药到底有没有效?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醒呢?”石嘉仪见儿子没有回应,心里更加焦急。
“夫人,已经吃下去一刻钟了,应该就快醒了。”一旁伺候的奴婢说道。
“嗯!你先退下去吧!有事再唤你。”石嘉仪打发走婢女,迳自凑近床榻,叹道:“翎萱当差以来从不曾发生什么状况,怎么会连著出事呢?”
“翎萱是为了救我。”孙胤喃语。若不是她在那危急的当口推了他一把,恐怕此时躺在这里的人是他。
她不是对他无意吧!否则,她大可不必这么做。直到这个时刻,他才深深明了这点。
可,她为何回避自己?这个问题他想不透,只有她可以为他解答。
“唉!怎么会这样呢?”石嘉仪叹了口气,是不乐见那二十多年前的事件重演。当年若不是刘氏夫妇,哪有现在的他们?
现在,下一辈的又…想着,自觉孙家实在欠刘家太多。
“娘,在我们离家的这段期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孙胤决定要将事情厘个清楚。
“没有啊!”石嘉仪想了下,立刻回答道。“为什么要这样问?”
“没有?”孙胤沉吟片刻“这次回来,我感觉到翎萱变了。”
“当然啊!她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呀!翎萱长大了。”所以她也在他提亲事的时候,想也没想地答应,并且即刻筹办。
“我不是指这个。翎萱在逃避我。”这可不是他犯疑心,而是经过多日来的观察得到的结论。若非如此,她何必已为侯爷夫人了,还去外头当差,为李大人卖命!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在避开他,他盯著那个平安符,有种直觉是他遗忘了什么,而这个很可能是个关键。
“翎萱在逃避你?”石嘉仪重复著他的话,一时被搞胡涂了“怎么可能?”
见此,他索性把成亲到如今的感触全说了。当然,在诉说的过程里,他的视线不曾离开过刘翎萱,看重她的程度教人很难忽视。
“…你们也都清楚一点,她从前很黏我的,照理我离开不到两年,我们不会变得这么生疏…”
孙皎发现到他手上捏著的平安符“这个是…翎萱原本送给我的平安符?”
“是吗?”若是送了爹,又怎会在她身上?孙胤突然感觉到体内好似有什么答案正呼之欲出。
“后来你跟我讨了去不是?”孙皎想起那年离行前,翎萱来到他们的房中,说了些怪异的话,还把这个当成护身符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