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她跟前如一缕轻烟般地消失。
绯衣感到相当茫然,再度走到石椅前坐下;金色的阳光透过树梢,把她的影子连同心湖一块儿摇晃。
“绯绯!”听见有人呼唤,发呆中的传绯衣才回过神来。
温采音一把扑到她的身上,哭哭啼啼地说着:“你跑到哪儿去了,我找得你好苦哇!”
“我只是想到处逛逛…”
“逛了三天?”温采音埋怨地说。“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啊?我只不过出来一下子呀!?傅绯衣觉得莫名“你明朗就三天三夜没回家了!”温采音反问。“难道你不知道吗?”
传绯衣摇摇头,认真地说:“我顶多只出来一个上午,和温伯母在公园里谈天…”话才出口,绯衣便觉得事有蹊跷,莫非她真的出来三天了?
果然…
“你和我妈…在公园里聊天?”采音好像快窒息一般。
“采音!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大家都累坏了。”
听到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排衣如道电击般僵立。
“绯绯?”温采音欲拉着她回家,竞发现她一动也不动地站着。“怎么啦?”
“你——”传绯衣僵化的手以极慢的速度伸起。已“你来做什么?”
虽说早已有了心里准备,传排衣憎恨的目光仍令温廷瑜感到无力。纵然这几天他像发了疯似地不眠不休地找她,但看到她完好和初,一切也就值得了,只是没想到她的指责竟来得那么快,令他有些难堪。
这几天,每当夜兰人静,独自一人时,廷瑜才发现,即使他不愿承认,但心早已遗落在排衣身上。他这辈子从没那么在乎过一个女人。但他却伤害了他,那罪恶像挥之不去的梦一再折磨他。
如果可以,他宁可花一生的时间求她谅解。他不要她恨他,那将会令他无法承受。
“哥哥也很担心你…”温采音看了廷瑜一眼道。“他这三天不吃不喝的,人都瘦了一圈。”
憔悴的廷瑜抬起头看着绯衣,但见到她充满怨恨的目光,随即又心虚地低了下去。
“滚…你给我滚!”传绯衣冲到廷瑜面前,使尽全身的力量拳打脚踢,且歇斯底地狂喊着。“我不要再见到你!你给我滚!”
“绯绯!”温采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着传绯衣毫无理由地捶打着温廷瑜,也觉得有必要加以阻止。
“到底怎么回事?”温采音介入两人之中,面对廷瑜问着。
温廷瑜沈默无言。绯衣疯狂的举止着实令他舒坦些,起码,他能稍稍减轻心中的罪恶感。
看着自己哥哥反常的模样,温采音转向排衣问道:“绯绯,你和他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哥哥?”
传排衣像没听到采音的说话,只一个颈儿地嚷着:“我恨你。你听到没有?我一一恨一一你:“温廷瑜原本任由绯衣捶打而不反抗的身躯,此时却颤抖了起来,心中犹如刀割般的痛楚。
“你先回去。”温廷瑜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等你把身体调养好了,要怎么样都可以。”
啪!一个巴掌扎扎实实地落在他脸上,把站在旁边一头雾水的温采音给吓了一跳。
“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了。”传绯衣怨恨的眼神、直穿透了温廷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