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底下的女人不是只有他母亲那一种类型——丢下才六个月大的幼子与情人私奔。
他那爱妻如命的父亲带着六岁的哥哥追了过去,在车中发生剧烈争执,眼见妻子狠心不回头,父亲终于拿起预藏的枪枝射杀了驾驶车子的情人…
车祸…那一部车翻下山谷,起火燃烧,烧出四具焦黑的尸体…
也烧掉了他对女人的信心!
车祸真相被他爷爷用权势给压了下来,没有公诸于世;然而,他还是在十岁那一年偷偷打开爷爷书桌上锁的那一个抽屉,读到了那一份详细的警方报告资料。
而他,直到这一刻才明白一个事实——他真的娶了一个很好的女人。
他的妻子是一个恋家爱子的女人啊!
可涵,一个兼具现代与传统的女人,没有在这个荒谬甚至窒闷的婚姻中故作强颜欢笑,而是靠着自我,努力活出快乐的人生色彩。
他对婚姻绝对忠诚,因为他厌误鄙视背叛父亲的母亲!
他原以为不可能存在的那种相知相惜、相伴一生的婚四,也就是爷爷奶奶他们上一世纪的婚姻神话,居然重现了。
他原来只想收复失土,却意外的发觉了真爱,修补了自己千疮万孔的心。
“我不恨了!”
他揽环住她的身子,深深埋在她的体内,依恋地律动。
他母亲离家前只想到给他投保一笔教育基金作为补偿,比料却在冥冥中给他牵上了这一段姻缘,帮他找到了一个让他想一辈子疼爱的好女人。
不再恨了!有了涵涵,他对母亲抛夫弃子的怨恨可以放开了…
“涵涵,我的涵涵…”他在最高点迸裂时看到的幸福在向他招手。“我随时都可以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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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涵慢慢地从昏眩激潮中醒来,微睁着爱欲洗礼后迷离的眼眸,偷偷望着在她体内发泄后的男人。
他脸上的表情一路由诡异晦暗,终于凝固成一种清明沮然的颜色,仿佛他脑海里已经流闪过千万种心绪了。
他的身体并不离开她,全身重量都放在她身上,就好像故意要让她承担似的。
从来都没学会如何懂他,她只能迷悯的闷哼一声。“你很重…
他咧唇淡笑着,还是不离开她,不过让两人位置上下转换,再将她轻放进他怀中,她的小脑袋就搁在他的心坎上头。
他浓哑低语着:“你也很重…”
乱讲,她哪会重!她耳朵贴着他心口,不知他的心跳为何会如此狂奔失序…
“很重…要!”
“乱讲!咦?”她诧异而猛抬起的额头,撞上了他刚好低俯的下颚。“好痛!”
“看来我们还是很缺乏默契。”他低低笑了。
她瞅着他,很慎重的提问。“那个…看来你心情很不错,那个…”
“旅行计划照常。”
“哦——”唉——他读心术功力超强,她随便起个心眼他都能抓个百分百。
“别不情愿,包你玩得开心。”他怜窄地吻吻她细细的眉线。
“涵涵,未来的五十年,我不希望身边伴随着一个没有灵魂,少了生气的木头美人。你心里想什么,你感觉了什么,我都要知道。”
可涵灵眸一眨,听懂了。
不会有离婚,她的生活依然继续,孩子们仍然是让她从早忙到晚的心肝宝贝,但前提是——他不准她继续对他扮演闷葫芦的角色了。
她究竟如何露出马脚的?此时无法细究了。她缩起肩膀,像头小绵羊接受豺狼提出的不平等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