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的心呢?若我真像你说得那么好?”他自问问人,思绪有些许的怅惘,眼光迷NB427A似鹄础
依涵的心仿佛被针用力地刺了一下,那股疼痛令她浑身掠过一阵痉挛,脸微微的变白了;不过,沉浸在自我意识中的世伦却没留意到。
“好端端的,你怎么又提起她来了?”她不自然的问,转移开了视线。
“因为…一张喜帖,下个月…我那唯一单身的朋友也要步入礼堂了…”
“因此,就让你触景伤情了是吗?”她明白了,规劝着他:“算了吧,周世伦,已经过去的事,就不要再用回忆来折磨自己了;况且,你不是好不容易才把她给忘记的吗?何必再去想了?”
“不,你错了,依涵,云儿从不曾在我的心里消失,一个你未曾一时或忘的人,试问还需要特别的费心去回想吗?”他痛楚的紧闭上双眼,声音在苦苦的压抑下,显得那么的无助、隐隐的颤抖着。“事实上,我怎么可能会忘得了她呢?她毕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爱过的女人啊。”
“够了!周世伦,请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我不想听!”依涵制止的摇着头,她有着和他一样相同的痛楚;甚至心上还扎了根针,传来阵阵的刺痛感。
“你是我最知心的朋友,除了你之外,这些话…我又能跟谁说去呢?再没有人能比你更知我、解我甚深了。”
他张开昏乱的眼睛,苦涩的看着她,脸上的那抹哀伤是那么的叫她心碎且心痛,真恨不得能大声地说出自身的情感,投入他怀中,将眼泪揉碎在他胸前。
“我对云儿的那片心,从她十八岁起,就一直至今没变过了。”见她无语,他当是一种无言的默许,自顾自的,回忆似的开始缓缓的诉说:“我们周李两家虽是世交,但我看云儿,向来就像个孩子一样,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大概是因为我们相差七岁,而我又长年在国外念书的缘故吧?直到那年,我修完了硕士学位回国来,参加了她的生日舞会,才一时惊为天人,对她动了情的。”
他望向了大海,太阳的光辉洒上他面庞,在黑瞳里放射出无数个闪照的光点,使他的脸看来柔和些,不再是那么忧郁了。他继续沉默的说着:
“那之后,我便经常的上李家走动,藉故去亲近云儿;尽管她对我的态度总是客客气气的,不冷不热;但只要她给我一个笑容,我就能因此而乐上个好几天,开心得手舞足蹈了;尤其,是当我们终于要结婚时,那几个夜里,我更是欣喜若狂的完全合不上眼,幻想着未来的美景到天亮,谁知她竟然那么狠心!一下子就把我的美梦粉碎,从天堂打入了地狱…”
“够了!周世伦!”她大喊着,把手握成了拳头,去阻止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在身体里蔓延。“别再讲了!你若再这样…我就真的快崩溃了!我求你饶了我吧!
“怎么了?依涵?”他停了口,这会才总算注意到她了。“为什么你的脸色那么苍白,你有什么不对劲吗?”
他关怀的伸出了手,却被她一拳挥开。
“别碰我!”她放声大叫,连海涛也给盖住了。“周世伦,你是个笨蛋!一个睁眼的傻瓜!完全没有感觉的…”
“为什么?依涵?”他微蹙眉的,微动怒了。“我并没得罪你呀,为什么要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