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长得差,总会赐你个好头脑以资平衡嘛!”他趁机报仇,冷眼哂笑。水蓝毫不动气,罔若无闻。他心有不甘的继续恨恨说:“既然知道我会嫉妒吃味,为何还与他谈笑自如,是故意刺激我吗?抑或你玩的花样,你有意折磨我!存心漠视我的感觉,忽略我的想法,我今天一切作为全是你预料中的结局,是吗?你在测量自己在我心中的地位有几分,是吗?”
“别做错了事还把责任摧给我!”她抗议的叫嚷。“我和他不过是认识许久的老友,如今再次重逢,为什么不能一起去叙叙旧、聊聊天?除了公事,连私事我还得向你报告吗?你并不是我生命的主宰,更没权利操纵我私人生活,我劝你还是尽早认清自己扮演的角色,别妄想我另有不良企图。再老实告诉你吧!我心里最厌恶的就是你这类故装阔气,佯装洒脱的富气公子,仗着家势、仗着钱财、仗着俊帅的外表…”她一字一语咬牙低诉,黑眸愈深深凝聚不化的恨意,汇集眼底。“你或者曾无往不利的手到擒来,但我绝不会是你下一号无辜的牺牲者!我不是十六、七岁的清纯少女,会无知的上你当、受你欺骗,你找错对象了!”
她愤慨的一口气连串说完,激动得双手握成了拳,垂放在身侧微微颤抖。雷远思索的专心凝神瞅视她。为了什么她这般激动莫名、愤郁难平?她受过何种刺激,经历何种磨难,造成她今日对他印象差异的行为?他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用他那双幽邃黑黝的眼睛,详细的将视线停驻她眼中,默默沉寂。
“不要这样看我!”她无助的提出抗议,满身娇弱。“我会觉得你想看透我,事实上,我没什么值得你研究的!收回你的眼光,带着你一身骄狂的傲气,离我远远的,从此别再接近我们母女!”
“他伤你如此之深,以致连我也受累了,是吗?”定定的凝视她,他静静的开口。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蛮横的调转开眼,口气僵硬冷涩。
“你懂的!你最大的特质就是反抗所有你认为不合理、不接受的事实!你有过一次失败的经验、沉痛的教训,你就把我也归属于他那一类,判定了我单纯的意图。水蓝,我不怪你对我抱持的谨慎态度,但并非每个男人都如水柔她父亲一般!”他轻叹一声“我知道说这些你也听不进去,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的言论,水蓝…”
“别叫我!”她大声吓阻他,眼瞪得比铜铃还大。“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你以为你很清楚我的过去?你以为你只得到了眼前,便能推测我曾历劫的苦难吗?你一切都不明了,凭什么在这里对我大加评断,大肆诋毁!?”
“那你呢?你又凭哪点在全未认清我前,已为我扣上了花花公子的头衔?”他厉口反问。“如果我没料错,那男人在最初接近你时,就凭着他调傥的仪表攻占了你心房,才能诱骗你为他未婚生子,盲目投入爱情的漩涡,连未来的后果也不顾了,是吗?水蓝小姐?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你当真自信全料中了?”冷眼斜睨,冷语嘲讽。
“八九不离十,虽不中亦不远矣!除非…你另有隐瞒。”
她的反应是别开头,冷哼了一声。
“你倒是挺有信心的。”
“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但愿你的直觉不要骗了你!”
“看你的样子,肯定还有事瞒着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说吧!”
水蓝不满的紧蹙眉宇。
“你管的事会不会稍嫌多了点?”
“刚刚好,不多也不少。”
“少掉一分会轻松些,要不要试试看?”她建言。
“说出些心事会舒服些,愿不愿邀我分担?”他也建言。
她垮了脸色,变得肃穆而拘谨。
“你不要太过分了,雷远!你无权过问我的私事!”她声冷似寒冰。
“哦——”他拖长尾音。“那你以下犯上的质问我行事作风,就不算过分了吗?”
“你的恶言恶行总该有个人出面纠正一番,算不得过分!”她强悍的一仰首。
“所以,你就自认是那个人了,是吗?”他语气压抑中含带着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