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思索什么难度较高的问题,一时得不到解答。
“你有烦恼?”
“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有烦恼,我很奇特吗?你那样看我?”他瞧眼神思专注瞟着他的水蓝,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说说看,或许我有能力替你找到答案。”既不想睡,抓个人消磨时间,也满不错的。
“我在想,可能守礼教的不只我一个人!”他犹豫沉思的说了。
她赏他一记白眼。
“废话,当然不只你,还包括我!”
“那水柔…”一步一步地,他有计划的在套问她,谜题——就快揭晓了?
“水柔她又不是我…”水蓝机警的住了口,他不错失良机的追问。
“她不是你什么?”心跳加速,为他怀疑的事件终将有结果而兴奋。
“她不是我在不合礼教的情况下拥有的!”
到口的题解,又让她聪敏的加了新义。
“你今夜是不是想我想得不能成眠,所以一边望月,一边遥诉心语,对不?”他嘻皮笑脸,一刹那颓丧的情绪又隐没不见,换代了新的笑脸。“听说向月亮祈祷,尤其是满月时,许愿特别灵,非常容易实现,你要不要试试看?”
她瞅眼他,抬望今夕的满月,是阴历十五、六吧!月亮莹圆而饱满,清亮而明朗,她当真低首合掌的垂睫祈愿,殊不知那头的雷远正凝精会神的痴痴相望。
方才,见她在月影笼罩下,轻语独叹,眉目凝愁,就已令他的心揪结成一团,疼痛万端;后来,又看见她面颊滑下雨一般晶莹的泪滴,更叫他酸楚得心魂俱震!于是,他不得不出声安慰她,以“歌”诉情,解她愁郁满怀。如今,再目睹她沐浴在一片迷蒙的月光下,月光朦胧的披照她乌黑的发梢,白皙的脸庞,玲珑的身段,那温柔的姿态,动人的神韵,更触拨他男性一颗至刚强至坚毅的心,瞬间变化得织细、柔软了。他抬起手,想象自己正滑过她黑亮的发丝,光滑的脸颊,抬起她弧线优美的下巴,与她清莹澄澈的明眸两相互望,吻上她红艳的双唇…
“我的愿望怎么一点都不灵呢?”美梦正作到一半,就被她不甚浪漫的情调给打散了!水蓝望着他,心急气躁的问。
“哪有这么快,你总要等上一些时日,这又不是放烟火,火一点它就自动绚彩燃空了!”
“那要等多久?”她孩子气的期待,盼望着。
“谁知道,树开花也得先灌溉嘛!有耐心点。”
“哦!”她失落的噘起了小嘴,这娇样,更像个小孩了。
“要不要看看我许我愿望是什么?”他试图引起她高昂的闲情逸致,从裤管摸了张纸条出来,在空中扬了扬。
她不太有精力的探出手接过,走返落地长窗前,借着屋内透出的晕黄灯光,随意瞄了瞄,纸上只有四句诗:
星月迷离梦如幻,
秋风乍起添思盼,
祈愿咫尺知心人,
不负浓情痴一片!
看完了,她也仿效他把纸条在空中扬了扬,轻轻的问:
“你说这张纸,我是撕掉好,还是扔掉它?”她征询主人意见。
“依我看,保存下来比较好!”他给了另一种建议。“你刚许的是什么愿?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实现。”他有心探知她祈愿。
“好是好,就怕你所言并非出自真心。”
“我这一番话,可借明月代证此心,”他遥指月亮,一手抚心,信誓旦旦的说:“你若不信,我可以发誓给你听!”
“神经病!谁要你发誓来着!”她出言制止,只差没拉下他高举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