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使我要负心,我有意抛弃水菱,如今又何必借雷远邀你来,恳请你的原谅?”
“原谅?!”她嗤之以鼻。“好高贵的两个字,我担当不起!”
“水蓝,”雷远在她耳畔,低吟的轻唤她。“你从不是个残忍的女孩,既已来了,听他一次又何妨?”
“何妨?”她的火气更炽了,大力推开他,她退到几步远的距离,不让他再有箝制她行动自由的机会。“事情不是发生你身上,你自然能洒脱的要我听他一次!假使今天我们立场互换,死的人是你哥哥,你还能如此冷静的站在这儿,听一次你压根不信任的人骗造另一套你压根不信任的谎言吗?”
“我会的!”雷远肯定的。“信不信是一回事,至少我要了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何况,我大哥的人格我信得过,他不会因求得你谅解而编派是非、捏造事实!我可以为他作证!”
“你保证?”水蓝凄凉的衰弱一笑。“你还能保证什么?”她质疑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走的。诚如所言,我要做个明白人,明白——我姐姐承受的苦…究竟值不值得,在这个人身上!”她埋恨的目光投向雷永,似刀锋闪出森冷的寒光。
“既然你决定留下,那么,就请过来坐吧!我慢慢说给你听。”雷永凄清的说。
水蓝迟疑半晌,终迈步走向沙发。雷远跟着她,坐到她身旁,伸手想握住她手,让她拒绝了。望着她的侧面,一张固执坚强的脸容,他明白,她那道警戒牌又向她高高的竖起了,她心间也划下了一条深陷的鸿沟,不容他进犯。叹口气,他再深切的望了她一会儿,转而面对雷永,哀伤的说:
“大哥,你开始吧!我们都准备好了。”
迎接雷远坦白而关怀的眸光,迎接水蓝严密而冰冽的视线,他再吐出气,思绪像掉入长长时光隧道,四周净是他与水菱走过的点点滴滴,脑海净存她娇美的笑靥、可人的姿态。他向往的诉说一段只属于他俩的甜蜜往事,回忆似的倾诉,沉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