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神,视线忙碌的在四方梭巡着,黑眼圈则显示他已有好几天没睡好觉了,下巴上也冒出了胡渣。脚下的步伐凌乱且沉重,他几乎是用意志力在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去,拖着俱疲的身心。
他怎能如此不懂得珍惜自己呢?她并不值得他这么做呀!一点都不值得。捂住嘴,她终于不忍卒睹的逃离开了现场,泪流满面。
飞了段距离后,她纵身扑在根树干上,低低的啜泣着。宣泄的泪水中,有对他的不舍,也有自己的辛酸委屈。深情难以偿还,注定是要辜负他一生了,心与他一般受着煎熬。
许久,许久,她才渐渐止住泪水,伸手抹乾它。只是…眼前的景象却突然出了异状,迫使她不由自主的瞪大眼,惊讶万状。
因为,她居然看见堂堂的相国夫人由“群芳楼”走出,而这间群芳楼,正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妓院,里头的姑娘个个婀娜多姿,千娇百媚。
这,不是太可疑了吗?如果是相国本人,她还可以相信是来寻花问柳的,但相国夫人嘛,那答案就只有一个了,显而易见。
她立刻进入群芳楼,逐一的搜查着。果然,在靠近北边的一排厢房,有间房不仅贴上了符咒,还施予了法术,威力强大…
看得雪灵不知该佩服凌虚,还是笑他天真?居然会想到将封少寒藏身在此烟花之地,难怪她怎么找也没发现他的踪迹。说起来,还要多亏相国夫人的思子情切呢!才能有这意外的收获。
从腰间掏出片竹叶,她先吹响信号通知天界,才飘进房间,准备要带走封少寒了。
一入房内,就察觉周遭透着一股诡谲的气氛,直向她逼迫而来。她定眼向床上望去,即使在黑暗中,也可清晰看见躺在那的,确是封少寒本人无误,他正痛苦万状的昏沈入睡,气若游丝。
她小心翼翼地走向前,知道这其中定有蹊跷,一切似乎都平静得过于反常了,这不像那精明的凌虚会犯的过错…
保持着警戒,她一步步挨近床边,才想持咒施法,却受到一股来自封少寒身上莫名的力量反弹,一下子就把她震得老远,几乎踉呛得站不住脚。并且不等她回神,一记掌风又声势如雷的自她背后偷袭而来,力道贯穿入门。打得她再次失去平衡的向前栽去,毫无招架之力。
同时,门外响起一连串得意的笑声,让她听来就觉得刺耳极了,如其人一般令人生厌。
“雪灵仙子,我利用相国夫人夜间探子这招,果然成功的将你引来了。”凌虚大摇大摆的昂首走进,面有得色:“现在,你该知道智谋不敌贫道了吧!居然还妄想跟我斗?”
“暗箭伤人!算不得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作法。”雪灵背对着他,遇袭的身子扑倒在地。
“你错了,我不过是取得先机,掌握致胜的关键时刻。要不然,你怎么会两次都成为我的手下败将呢!如何?滋味还不错吧!”
“你以为,自己又真的再次伤了我吗?”
“我苦练击风掌十年,每次出手,掌无虚发,你还能例外不成?”他对自己充满着自信,语气狂妄而自大。
“那么…你不妨看看,我是不是如你想见,伤得那么重呢?”她缓慢自地上站起身,以眼正视着他。
“你…怎么会?”他吃惊不已,脸上现出讶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