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鬼?
“我还不屑,请你不要过度幻想。”麻烦的人怎么那么多?
显然对罗兰而言,光是整天瞪着她已经不够过瘾,非要跳出来和她言语交锋不可,若那么闲的话,怎么不去挤挤牛奶,好歹替自家人做点事!
只有莫莫那呆子,别人家的牛奶挤得那么高兴,好像有钱赚似的。
想起莫莫前两天迷上了挤牛奶,老是跟着布蓝多家的工人去牛栏,陆琦就不免在心底翻个大白眼,要是迟钝的莫莫被牛踩死了,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向莫家父母交代。
“我讨厌你,你最好马上离开这里!”罗兰突然气不过地朝她大叫。
“想赶我,何不请你哥哥来说?”陆琦嘲弄。
被攻击到弱点,罗兰白皙俏脸突地涨红,悻悻然道:“迟早会,你不会得意太久的!”要是他们两个肯赶她们走,她又何必花费精神对着讨厌的人叫嚣。
“我等着。”懒得理疯狗乱吠,陆琦索性丢下话便闪人。
好,他们兄妹都不看好她和维伦纳德,想赶她离开布蓝多是吧?哈,轻易成全别人的期待和愿望,未免太不符合她在台湾商圈冷漠无情的形象。
罗兰瞪着她冷漠离去的背影,无法看透她内心的打算。
陆琦被惹毛,准备反击了。
陆琦不断挑战着火种的脾气。
在她眼里,火种绝对是匹傲慢的马,而她从来不允许有任何人事物踩在她头上,包括一匹有个性的白马。所以,她对火种起了强烈的征服欲,自从病好就一天到晚三番两次上马,管它老大心情好不好;知道它讨厌淋雨,她更故意挑雨天逼它在草原上奔驰。
罢开始,她总是选阴天将火种骑到无可蔽雨之处,硬是等到下雨才冒雨赶回。
下雨了,她穿雨衣,火种可没有。
每当看见火种以近乎憎恨、隐含极度不满的棕眸睨着她,陆琦就会回它一记冷笑,彷佛在告诉它:这是几度想把她甩下马的下场。
远远看见她骑马回来,维伦纳德就和照料马的工人等在门口。
到了门口,陆琦几个动作俐落下马,扯开雨衣拉着马走向等待的人。
“甜心,你似乎以欺负火种为乐。”接过缰绳,维伦纳德诉说着眼见的事实。
火种看向他的眼神含愁带怨,彷佛在怪他这主人未尽保护之力。
瞥了火种一眼,陆琦淡淡地道:“我是让它学会什么叫作妥协。”
因为格耶雷和罗兰的挑衅,她不再对维伦纳德视若无睹,她故意要做给那两人看,尤其是想气死心有不甘的罗兰。但不知何时,她已经习惯维伦和纳德交替出现的情形,也没刻意去分别他们之间的不同,不过她最近看见的人都是纳德,维伦似乎不知道消失到哪儿去了。
至于他老爱喊的甜心,几回纠正无效后,索性随他喊,她也懒得理会。
“我想,它懂了不少。”
将缰绳交到工人手中,维伦纳德安抚地摸了摸火种的马鬃,就让工人将马牵回马厩去,他察觉它正逐渐被陆琦所驯服。
从她驯服马儿这件事,他看见了她的傲气与绝不服输。
陆琦在前廊下脱着雨衣,随口回应:“那代表它值得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