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适合替病人看病,她要调适,而工作不能让她有调适的空间。
她想着白如云那一晚来找她时说的话。是的,她不能自私的让晋言活在期盼中,可她已经拒绝得够明白了不是吗?她还说了许多绝情的话,他不会不明白她的为难。
她拨了他留给她的所有电话号码,没有一个可以帮助她找到他。
他像是失踪了。
他在躲谁?躲她吗?如果他准备躲起来不见她,她该再吹皱一池春水吗?
她挂上电话,换来电话声突兀响起。白天,不可能会有电话打到家里来找她,除非有人问了医院人事室。
她让它响了十声,然后接起。
“你为什么请三天假?”话筒传来低沉的男音。
蒙晋言!
她噤声,想听他怎么说。
“本来不该再打扰你了,只是很想听听你的声音。”
“你在哪里?”她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冷静而清晰。
话筒另端沉默了半晌。“在金瓜石。”
“你…好不好?”她问。
“不好!”他答得干脆。
她的眼泪已经不知何时落下了。“我想、我想和你聊聊,方便吗?”
又是一阵沉默…
“晋言?你在听吗?”她急着问。
“我去接你。”他答。
“我自己去。”
“我会去接你。”
电话另一端传来嘟嘟的声音。
她走下楼,站在大楼对面公园等他。
四十分钟后,蒙晋言一步步走向她,高挺的身躯散发出浓浓的男人味。
深刻犀利的五官上两洼黑潭似的眸子灼灼地看着她。
她往他的车走去,他没说话,紧跟着她。
往北走的高速公路上,他干笑了一声。“我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对你而言毫无意义,直到我在你的眼眶里看到泪痕。”
“怎么会毫无意义?你给了我许多震撼。”她诚实道。
“是这样吗?这就是说不是我一厢情愿罗?”他小小的高兴了一下。
“不要对我有期待,我想走的路依然是同一条路,我不希望你又误会了。”
蒙晋言闷不吭声,只是握着方向盘,双眼直视前方。
***
到了金瓜石,他将车停在一栋双层楼洋房前。
“这是我在金瓜石的家,每当我心情不好时,会来这里找清静。”
“找到了吗?”她随他下车。
他看了她一眼。“这一次没有。”
她和他上了二楼,整片空间都被规划成卧室,完全阳刚味的布置。
“你的朋友白小姐来找过我。”她站在窗棂前试图掩饰她的不安,有他在的地方总会让她不安。
他皱着眉“她真多事。”啐了一声。
“她关心你,她爱你。”她轻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