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便。”
桑貂儿旋即从他腿上跳下,并将行动电话放在矮几上后,算是结束了这场交易。
言隐逸,后会无期了。
走出豪宅大门的桑貂儿,慢步在下坡的山路上,思绪逐渐飘远。
总算解脱了。
啧,是吗?她不禁怔怔地回望那幢白色的宏伟建筑物,一时之间,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是忧,还是迷茫?
然而,就在她定身回眸的同时,一辆正开往山上、速度极为缓慢的宾士轿车在乍见她的身影后,车速倏地飙快;之后,煞车声骤响,宾士车竟冷不防地九十度回转,直朝她冲过来。
由于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当桑貂儿回神时,下半身已擦撞到车头,她惊叫一声,半旋转的身子猛然撞上山壁。她勉强掀开沉重的眼皮,看着肇事车辆扬长离去后,才背靠山壁缓缓滑坐下来。
可恶,那辆车绝对是故意撞她的!
痛!她想站起身,但双腿的剧痛却让她原本苍白的小脸益发苍白。
有车。浑身瘫软的桑貂儿,在即将昏迷前,恍然感受到似乎有车辆停住的声音。吁!她做人还不算太坏,所以老天爷可怜她,派个人来——
是他。当她迷离又半合的水眸,乍见是谁居高临下的望住她之后,她的头便一歪,旋即失去意识。
言隐逸表情阴寒地蹲下身,探手检查她的全身上下。没事!
他谨慎地抱起她,走向车。
“里,去查那辆车。”
“是,先生。”
“言先生,她的皮外伤我已经包扎妥当,至于她最严重的腿伤,可能要静养个四、五天才能走动。”家庭医生在收拾好医疗器材,立即对着临窗而立的言隐逸说道。
“嗯。”言隐逸神色阴沉地望向躺在床上,仍没有清醒迹象的桑貂儿。
医生在被送走后,言隐逸表情难解地走近她,并坐入床边的椅子,随手点了根烟。啧,这也是她的棋局之一,还是…
叩叩!
里开门走入,弯身向言隐逸低言数句,随即又退出房间。
哼,何少微…言隐逸优雅地吐出一口烟雾,无声地冷笑。
桑貂儿醒了,她是被梦里所缭绕的一团白色迷雾给硬活生生呛醒的。
咳咳!当意识恢复的那一刹那,她的眉头猛地皱起,继而轻咳数声,偏首寻找烟雾的来源。
是他在抽烟。竟然在一位病人面前大剌剌地抽起烟。
“你想呛死我呀!”一出口,她才知道自己的声音哑得要命。
“如果,我说是呢?”言隐逸讳莫如深地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痕,并优雅地将烟给捻熄了。
“那你当时就应该假装没看到我。”她喘了一下后,又继续接道:“让我横死在那里算了。”
“很遗憾,当我下车后,才发现那个快奄奄一息的女人是你。”
可恶,他的意思是说:早知道那个女人是你,我根本就不会下车!
“你现在还是可以把我丢回原来的地方。”假如他真的这么做,她也不会感到惊讶。因为他的心本来就是冷的。
“这样我反倒麻烦,你何不自己用脚走?”他冷冷一哼。
“你以为我喜欢赖在这里吗?”她想起身,但身子却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