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邪光,便立即跃上他闇黑的眼。
“桑貂儿,我已经放过你二次,为什么你还是偏偏跑来送死呢?”他忽而欺近沙发上的她,俯身在她耳际,轻轻撂下充满寒意的冰语。
桑貂儿倏地惊醒过来。
她下意识地坐直身,再昂首,然后就看到站在她面前的言隐逸。
“你醒了。”低睨着她的容颜在一瞬间罩上一层代表恐慌的色彩时,他的嘴角不禁弯起一抹残酷的笑意。
懊死,她怎么会睡着的?这下子她…她…
“桑貂儿,你似乎总是要受点教训,才会把我的话给听进去是不?”锐如猛禽的利眸,正透露出想咬断猎物咽喉的警讯。
不,他误会了。她当然是把他的临别赠言奉为圣旨,而且还十分乐意去遵守,只是她…
“咦,桑貂儿,你今天是怎么搞的,舌头被咬断了吗?”言隐逸猛地伸出二指掐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啧,没断呀!”他在桑貂儿因疼痛而想挥开他时,已早一步松开她。
“言隐逸,我不是特地前来让你羞辱的。”桑貂儿连忙以手护住自己的嘴,双眼满含控诉地瞪视他。
“嗯嗯,这才是我认识的桑貂儿,火爆而嚣张。”冷峻的脸上在挂上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后,非但没有稍稍软化他冷硬的俊美五官,反倒迸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肃沉气息。
完了,毁了!她的自制力为何这么差呢?
“好吧!既然你特地前来送死,那我言隐逸哪有不收的道理,嗯?”当他那双深不可测的利眸,闪烁着危险又邪惑的异彩时,桑貂儿已经被他揪住领口,双脚在瞬间离地。
“咳咳…咳…”他突如其来的猛烈力道,立刻让她涨红脸,不断地呛咳出声“放我下来…我快不能呼吸了…”不,她现在还不行死,至少也要等到他把话给听完后,要杀要剐再随便他。
“啧,这只是我一点小意思,你就受不了了。”只要再前进一公分,他就可以完全含住她轻薄的唇瓣“貂儿,你的表现着实令我太过失望。”哼!她之前不是最爱和他张牙舞爪、强词夺理吗?
你以为我喜欢被你勒着脖子,再听你那些冷言冷语吗?
要不是为了彻底斩断那仅有的血缘关系,我才不会跑到这来接受你的侮辱!桑貂儿恨不得将这段心里的话给说出,但她知道此刻不行,也没必要。何况她若不再有所动作,言隐逸说不定真会勒死她。
而她唯一能做的动作,也就只有一样——
桑貂儿猝然倾头封住他的唇,丁香小舌更在勇猛地闯入他口中后,立即纠缠住他的唇舌。其实她主动攻击的用意很简单,就是企图引发他的欲望,藉以软化他的立场;如果不成,最起码她还能够求得暂时的生存。
这个女人在干什么?以为这样做就可以免死了吗?
哼!他就看看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言隐逸任由她主导这个密实的吻,双手松开她的衣领,改而环住她的腰身;不过他手劲之大、用力之猛,简直可以把她的腰给折成二半。
桑貂儿也唯有皱紧眉头地接受,没有半丝的怨言。
还是不行!就算她的双脚可以着地,可是她仍确信言隐逸的神智到目前还是十分的清晰且可怖。
这下子,桑貂儿更急迫了。她开始有了更进一步的动作,首先慢慢地移动双脚,顺势也将他带离沙发前。
而她的异常行径,果真勾起言隐逸某方面的兴致,所以他便依着她怯懦的步伐,往身后的文书柜退去。
她记得他办公室内套房的出入口,就隐藏在这柜子的右侧。
在了解她急切地拍打墙壁是为了什么后,他忍不住在她嘴旁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