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下来之后,她深切地感受到就在她周围、有一股她十分熟悉的独特气息,而会散发出这种气息之人,就是——
言隐逸。
桑貂儿猛地起身,在回身的刹那,立刻被紧紧拥住。
“隐逸…”
“有没有受伤?”
桑貂儿有些晕眩地摇摇头。
然后,桑貂儿的螓首冷不防地被抬高,当言隐逸看到她右半边的脸颊有着淡淡的红印时,他的眼神变得异常阴冷。
“谁打的?”
言隐逸这么一问,被警官押制住的桑氏父子瞬间全吓白了脸。
“隐逸,算了,我们回去。”
“是谁打的?”他再度冷声。
“隐…隐逸…”在犀利的冷光骤然射向桑仕渊时,他连忙改口说:“言、言总裁,我只是请貂儿回家做——”
桑仕渊并没有机会把话给说完,因为一记凶猛的拳头已迎上他的肚腹,可怜的他连哀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痛晕过去。
“爸!”桑群简直骇到面无人色。
“你们就等着在牢里团圆。”言隐逸所勾勒出的笑,格外凉飕。
“隐逸…”唉!就算她已经跟他们毫无瓜葛,她也不忍见到他们有如此凄惨的下场。
“貂儿,我们走。”言隐逸搀扶着她,迈步离开。
“那他们…”
回到台北之后,桑貂儿马上做一连串的检查,直到检查出她的各方面都大致无恙后,言隐逸才真正松了口气。
在这段期间内,桑貂儿都不知道该对他讲些什么;直到王医生一走,言隐逸拿了一杯牛奶递给她时,她才轻声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不想老是听你说对不起。”言隐逸看着她喝完。
“以前你不是很会逼我说。”桑貂儿略带调侃地瞄了他一眼。
言隐逸眉眼一挑,在接过空的玻璃杯后,冷不防俯身添舐她唇畔残留的牛奶。
桑貂儿一愕,当下满脸通红。
奇了,他竟然不会反讥她。
“以后你要是说错话,我就用这一招来惩罚你。”
以后?他们还有以后吗?
从来,他就不曾对自己表示过什么,更遑论是承诺,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所以,她不会因这件事就过度膨胀自己的重要性,以免到头来落得一场空时,她会承受不住。
“在想什么?”她的表情有问题。
“没有,只是有点累,想睡罢了。”
“那就躺下来。”
“隐逸,你会留在这里陪我吗?”微合的迷蒙双眼,伴随着幽幽的呢哝软语,在在说明桑貂儿的确累了。
“会。”言隐逸眸光一闪,俐落地将上衣脱去后,便直接上床,将她拉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