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购买得起的,莫不人手一件。等到天气梢热,略有暑意时,便穿着略低胸的衣裳,再将薄纱往肩上一披,自足风情万种、百媚千娇了。而蚕丝是制成披肩的最佳质材,白松康打算将它们以晕染的方式制成各色薄纱,让它们以多层次的色彩来取代原先的单一色调,预料将会带动流行,独领风骚。
“他已经先走了,我承诺过要抽出时间来陪你的。”白松康爱极了她羞怯的模样,白净的脸蛋上沾染一抹红晕,娇美得令人无法-开视线。
“我可以自己一个人打发时间的,我不要你为我耽误公事。”漾着笑,仇情滑嫩的小手拂去落在他发上的梅花办,时间彷佛在一瞬间静止。“你已经够累了,我不该再成为你的负担。”
白松康欣慰地握住她的手。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这时,端来香片的诗画在看见这一幕时,又悄悄地退下。她在心-想着,此刻香片定是多余的,有主人的温柔照顾,夫人一定很暖和,身心皆是。
★★★
这一天趁着暖阳高照,白松康特意放下公事,带着仇情一行人来到他无意间发现的一个小湖泊野餐。那儿是一个不知名,尚未让人发现的好地方。
来到这儿,触目所及是一大片临水而居的紫色花海,-朵朵紫色小花迎风摇曳,或有蝶儿轻舞,或有蜜蜂追逐,其间还穿梭着一只肥胖的雪白小狈。只见它高兴地到处奔跑、吠叫,突然间-个踉呛,竟摔了个倒栽葱:那模样惹来大夥的一阵爆笑。
“第一次看到会摔跤的狗,好好笑!”席地而坐的白雪极不淑女的捧腹大笑。
而仇情则闲适地提着花篮,在白松康的伴随下,摘下一朵朵的花儿,直到花篮已满是花朵,再无空间为止。她打算等返家时,将它们泡在泉水-,待数日后再用浸了花瓣的泉水来煮茶。
在白松康的解说下,她才知道这花儿的名叫水蓑衣,它们只在寒冬才会绽放美丽,而且只开在海堤旁及湿地;每年的十至十二月开花,与梅花一样不畏严寒,兀自挺立。
仇情欢喜的笑弯了眼,在暖阳的照射下,脸蛋也呈现健康的红晕,小手更是忙碌的触碰着表面披着短毛的水蓑衣,串串笑声流泻在花丛间。
睑上带着宠溺,白松康笑看着妻子,这是他第一次在妻子的脸上看到这么快乐的神情。如果出来走走就能让她如此开心,日后他定要多抽空带她出游。或许自己可以暂时放下担子,将责任移交给仲涛及各管事,带着她四处游玩,看遍天下好山奸水。
“大哥!”这时,白雪杀风景的走过来,双手背在身后,故作老学究样的开口吟唱:“似这般花花草草随人恋,欢迎乐乐由人羡…便也是恩恩爱爱顾人怨。”话甫落,便笑得倒在地上。
过了片刻,白雪擦去眼角的泪水,一抬头,望见大嫂强忍羞意的模样,又再次爆笑出声。
“雪儿!”白松康忍住笑,故意褒奖她:“你的词倒是作得不错嘛!”
只见白雪笑嘻嘻地摇头晃脑,有点臭屁地说:“这是当然了,也不瞧瞧是谁作的,人称当代女才子,怎么会差哩!”
“女才子?!”
“对啊!姑娘我可是女诸葛,满腹才情可不输给东汉末年的孔明。”
“哦!那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白松康故作神秘地问着她。这丫头越来越皮了,居然捣蛋到他头上来,真是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
“呃!”糟了,得意忘形,这下子怎么办?白雪求救的瞄了大嫂一眼,却见大嫂笑着对她摇摇头不理她。
“我想…既然你自比诸葛再世,那这样吧!我也不好辜负你的好才情,从明天起,每天交一阙词给我,让大哥我也陶冶一下性情。”说完他强忍笑意,牵起妻子往湖的另一侧走去。留下白雪与笑得流泪的奶娘与诗情、诗意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