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睡了,所以没有打你电话。”他说,嗓音嘶哑。
我还记得他怒气冲冲离开时的样,仿佛今生都不想再与我相见,怎知现在,他却又回到了这里。人的心意,总是兜兜转转,如我,如他。
“没关系,是我的错。”我急急地答,语音却哽咽起来。
“对不起,邹雨,我只是想向你歉,我喝多了,我不该说那些话。”
“没有睡,睡不着。”我照实回答。
“你说得很对,是我害你难过,如果那天我没去找你,一切都是好好的,我们俩也不至于到今天这样。都怪我,真的都怪我,对不起!…”我满心懊悔,只恨一步踏错,误人误已。
“别这样说,别这样说…”他心疼地阻止我,上前一步,径直将我揽在怀里。
的样。
“邹雨,我们为什么要这样?既然开始了,过一天算一天不可以吗?哪怕多过一天,都是好的。别离开我,别离开我,这太让人难受了。”他在我耳边轻轻说,然后,返找到我的嘴
,用力地吻了下去。
有科学家说过,在夜晚极度疲惫的时候,人的意志力会降低百分之五十。现在,我的意志力正在这脆弱的当。我站在车后,思量许久,终于,向驾驶室的方向走去。
还没等我走到门,车门就开了,他从车上走了下来,手里还夹着
燃的香烟。车内灯光的映照下,只见他的脸疲惫不堪。
这一揽,我的心到一塌胡涂,只知将脸埋在他怀里,用力地
来
去,他的
上,我
的味
还在,我用尽全力
地抱着他,满心依依不舍。
是他吗?真的是他吗?我无法再等下去了,我必须确认是不是他。于是,我蹑手蹑脚地了门,下了楼。
此时,楼下突然隐隐传来车声,我转过脸,竟看见一台大的黑
的吉普车,没有打开车灯,静静地开上楼前的人行
,停在我的窗下。
我再次崩溃了,连最后那百分之五十的意志力都丧失了。是啊,反正已经开始了,反正已经上了,反正已经担了这个恶名了,再走下去,也不过如此吧?江心遥、邹月、我的自尊,我的未来…统统顾不上了。在这个寂静无声的
夜里,我
的这个男人就站在我的面前,他的心就
跃在我的
,我怎么舍得离开?哪怕只有一天,哪怕只有一时,就这样吧,就让我贪图享受、得过且过吧!
“不!不!不!我那些都是酒话,你别放在心上。怎么能是你的错?怎么能怪你?”他迭迭地否认。
半夜的小区,连路灯都熄灭了,我努力地看,仍无法看清车牌是多少。一时有些激动,会是他吗?是他又回来了吗?他会再打我的电话吗?我盯着手机,等着来电时的震动,然而,久久没有动静。
他返手将车门关上,我和他之间,又陷黑暗之中。
站在楼,我借着远
的光亮,终于看清了牌照,果然是他,66888!但一
望过去,车内黑乎乎的,没有一丝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