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抱如此舒服,这草泥屋虽然破旧,感觉却如此温馨,他还舍不得离开。
“算了,咱们时间还很多,再说吧!”
没有得到-沂明确的回答,天-有些失望的放开他,原本欲吐实的话又吞了回去。
“今天牧场有点事要我去处理,-在家好好休息。”
看得出天-正生着闷气,-沂没敢要求一起去,只得乖乖点头。
真奇怪,不过是少了一个人,怎么…怎么变得那么安静、那么寂寥…
天-自一早负气出门,中午时没有回来,到现在夕阳快西沉,也不见他踪影。自-沂到牧场后,这还是第一次和自己一个人相处那么久。
牧场那么大,放眼望去一片苍茫,天地之大,-沂忽然有了只剩他一人的错觉。习惯性的,他收拢双手抱住自己,以却除不安,守在门口等着天-归来。
自从到关外后,以往常常袭击他的不安似乎消失了,这是为什么呢?就因为身旁随时有着一个人,夜晚总有人紧抱着他入眠,他就不会不安了吗?
所以现在,天-一不在身边,他就开始不安,开始害怕了?可…以前在凌家时,对他好的人也很多,像管家伯伯、李大妈…他们对他好,可是不安从未消失。
而天-只要一抱着他,他就从心里感到温暖,只要天-稍稍对他好一些,他就乐得飞上天似的。这些…是不是意味着天-之于他,是特别的存在?
但…他是男的,天-也是男的,他是不可以喜欢上天-的,总有一天,他是必须离开牧场的,所以…不可以让天-变得太重要。
只是,和天-才相处了十几天,他就如此快速地习惯了天-的存在,仿若他就是该在自己身边,现在才警告自己,是不是太迟了?-
沂双眼牢牢盯着远方,心里虽警惕自己别太依赖天-,眼里的希冀还是泄漏他的心意。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这是自己的牧场,应该不至于出事吧?
那…是天-不想回来-?是这样吗?-沂咬咬唇,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
讨厌!吃饭没人陪你吃、陪你说话,是多么寂寞的事。更讨厌的是,早该习惯的事,-沂不知道现在他为什么无法忍受!
远处,有一人骑着马出现。
回来了!-沂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跑步迎上前去,脸上忍不住绽出笑容。
不,不是天-!是个不知打哪来的高大男人-
沂的笑容凝在脸上,踉跄退了几步,带些恐惧地瞪着眼前这个魁梧、凶恶的人。这人被头散发,露出厚实的胸膛,古铜色的肌肤在夕阳下仍闪闪发光,隆起的手臂肌肉,有力地握着缰绳,由高由下瞅着-沂瞧。
“-…”话未出口,-沂已经飞快跑进门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搞什么!”云天毅瞪着眼前的木门,忍不住啐道:“她怎么一副见鬼的模样?”
“开门!”
“你是谁?”-沂鼓起勇气问道。
“我才要问-是谁!”
云天毅想想,自己实在没必要这么客气,这儿是云家的产业,他也是主人之一,里面那人偷偷住在云家,肯定是小偷。
觉得自己的推论有理,云天毅猛力一堆,将脆弱的木门推开,原本靠在门后的-沂被他大力一堆,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