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如此痛苦的挣扎。
这段日子以来,他知道自己对契冬青起了绮念,也知道她对自己的重要性及吸引力,但他却从未想过她对他的情感究竟处在何等地位,也从来没有想过她对他有异样情感的可能性。
但今天看来,他似乎低估了自己。仔细想想过往的琐事,他似乎明白了些什着若不在乎他,她怎会失去往常的理智,在他说要用八人大轿送她出嫁时那样的伤痛欲绝?若不在乎他,又怎会在他无心说出对她只是哥儿们道义时那样一反常态的颠狂?若不在乎他,又怎会在口角之后的漆黑夜里出门,只为他选买生日礼物?
若不在乎他,又怎会在遭人抢夺时,不顾一切的只想要回礼物?在他踩烂她的真心时,不顾一切的在众人眼前哭泣…
“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淡淡的笑了。
而说完这句话,郎筑玛就柔柔的啃啮住契冬青的耳垂,那样轻柔、那样动情。
他的举动让契冬青整个人都傻了,完全不明白他的举措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温柔,他呼出的热气在她的颊旁盘旋,让她的脸都嫣红了。他的手轻轻撩起她的发丝,而脸深埋入她的颈项,静静的吸取着属于她的芬芳…
一个温柔的郎筑玛、一个情人似的郎筑玛,一个她从不认识的郎筑玛!
契冬青的意识整个飞散了,她柔弱地倚着他,任他汲取她身上所有的女人香!
“好香!”郎筑玛满足地轻添着契冬青颈项的跳动。“告诉我只有我闻过!”
心跳如雷动似的摧毁了契冬青的理智,她完全迷惑在郎筑玛的温柔里…
“好甜!”郎筑玛轻添着契冬青的红唇。“告诉我只有我吃过!”
是事实,但契冬青却不想让他知道,她轻摇着头,却发现自己的全身在轻颤。
“想骗我?”郎筑玛吃吃的笑了起来,一手抚住她丰盈的右胸。“心跳的好快哪!”
“你…”讶异于郎筑玛的大胆,契冬青的脸整个红透了,她想逃离他的身旁,想跳脱他织给她的情网,但却无法做到,因邻郎筑玛的吻愈来愈炽热,双手愈来愈动情…
“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做的!”发现了契冬青眼中的羞涩与迷惘,郎筑玛轻轻将手放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我应该先这样做的!”
轻轻的抱起契冬青,郎筑玛走到床边,用一手将棉被推到墙边挤成一团,然后将她放靠到棉被上。
“舒服多了吧!”
“你出去!”维持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契冬青急促的说着。
“不出去!”郎筑玛笑开了,然后坐到契冬青的身前。“今天我哪儿也不去!”
“你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契冬青推着郎筑玛的胸,想将他推离她的身前,并将郎筑玛的一切举动都归究在酒精作祟上,否则他绝不可能如此反常,绝不可能像对待“他的女人”般的对待她…
“我没醉,而且,对不起…”突然,郎筑玛的道歉让契冬青的手停在半空中。“我那天的表现太差了,让你伤、心了!”
“我不会为谁伤心!”契冬青低下头去,不愿回想起当时的心痛。“你走吧,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那不可能。”轻吻着契冬青受伤的手,郎筑玛满是爱怜。“你哭了,我亲眼看到的。”
“你看错了。”急急的缩回手,契冬青撇过脸去。
“是吗?”将契冬青的脸抬到自己眼前。“那现在呢,我也看错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嘛!”眼泪又不争气的沁出了眼眶,契冬青用手推着郎筑玛。“我受够你了!”
“是吗?”望着契冬青的泪眼,郎筑玛的心又痛了,他长叹一口气。“好吧,我走,不过我走之前我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抬起模糊的双眼,契冬青望着眼前朦胧的人影愈靠愈近、愈靠愈近…
他吻住了她的泪,郎筑玛在心中告诉自己,吻完了就走,今天或许不是告白的最好日子。但当契冬青的眼因伤悲而密合,当她的泪珠滑落唇边,而他的唇追上时,他却再也走不了了!
情火似乎一发不可收拾,郎筑玛细细体会着契冬青泪珠中的情与恨,体会着她的矛盾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