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知道就好…”叹口气将头转回,独孤天涯-眼望着远方。
这路,是愈走愈不知方向,而水及食物则愈来愈少,再这样下去,他们还能支撑多久?
因出言留下他,凤于飞只得每日将水与干粮与自己一同分享,而望着她愈来愈虚弱的模样,他的内心不由得有些感慨。
这些天相处下来,他发现她并不像人们口中所说的那样邪恶。
他知道她为他敷上了金创药,也知道她为自己解了身上的蝎毒。尽管她的脾气有些阴晴难测,不时对他拳打脚踢,没事还捉弄他一下,但女人不都这样么?
而这样的她,真的就是人们口中的那个妖凤?
他真的疑惑。
但他更不明白的是,究竟为了什么,她竟愿意忍受这种连男子都难以承受的艰苦路程,千里迢迢地在这大漠中奔波?
“你究竟能喝多少酒?”突然,一个微弱的声音唤醒了他的沉思。
“不多,一缸。”独孤天涯淡淡答道。
“一个月?”
“一天。”独孤天涯回视了凤于飞一眼,懒散地笑了起来。
“想喝酒么?”
添了添嘴唇,独孤天涯忆起了那种痛快淋漓的畅快滋味,他闭起眼,想象着在自己眼前有一大缸酒,而他正跟其它人一起拿了根中空的芦苇杆,各自将芦苇插入大酒缸中,然后相视一笑,用力一吸…
“别作梦了!”突然,一句话像桶冷水一样泼在独孤天涯的脑门上。“在这里不会有人跟你一起『饮砸酒』的!”
“-也知道什么叫饮砸酒?”独孤天涯有些意外地回头问道。
因为这饮砸酒的喝酒方式在中原并不常见,多年前他曾在西南与一帮异族人士一起狂饮过,这也才了解它的个中乐趣。
“我都活了多大岁数了,见你那噘嘴的模样能不知道你在作什么梦?”凤于飞眼波流转,轻轻抿嘴一笑。
她的脸上虽布满了皱纹,但这一笑倒也让独孤天涯讶异,并在心里估算起了她的真实年龄。
虽然江湖上传言她已年过四十,但这一笑的眼神不像,确实不像,反倒像极了个董蔻年华的俏皮少女…
“发什么楞,后头来人了!”
突然,就在独孤天涯的思绪天马行空地飞扬时,凤于飞一把坐直身子,将长鞭紧紧握在手中,眼眸冷冷地扫视着车后,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控制住独孤天涯的绳头绑至马车上。
“你休想逃跑,给我乖乖待着,不然有你罪受!”
说完这句话后,凤于飞走至车下,冷冷地望着远方卷起的那阵黄沙,向自己愈靠愈近。
也发现这群人来者不善,柏啸天一声令下,制止了众人前行的脚步,并且抄起了自己的兵器,杀气十足地站在原地。
“想独吞这笔买卖?柏老大几时也忘了江湖规矩了!”为首的人冷笑说道。而他身后站了起码有三十几个目露凶光的人。
“我有何道理要与你平分?”柏啸天冷哼一声,压根不将这帮大漠强盗看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