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起,急急地催着他起身上楼。“大师兄,你就别喝了,我们明天还要去探望李师叔呢!”
“贤弟,那为兄就先走一步了!”被推着走的独孤天涯只得一脸苦笑,然后边上楼边回身对凤于飞摆了摆手。
“不送!”凤于飞点了点头,望着莫晓茵推着独孤天涯嘻嘻哈哈地上了二楼,等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后,才缓缓回过神来。
而这时,她也才发现,小二早已困得趴在柜台上睡着了,而这间店内,除了凌乱的桌椅之外,竟只剩她一人。
望着四周的清冷,凤于飞应该感到自在的,因为这情境她自小便早习以为常,但此时,孤单面对着这间陌生而空荡荡的客栈,不知为何,竟让她感到有些留恋,与寂寥…
上半夜,不是还有一人与她对饮么?这下半夜,为何变得如此凄清?
头好沉啊!
软软地趴在桌上,凤于飞任刚刚不经意间喝下的酒在自己的血液中流窜。
酒翁早说过她不是能喝酒的人,她也一直听从他的话,只品不喝,怎知今天竟全忘了,落得这样的下场实在怪不了他人。
为了能接近他,忘了就忘了吧!因为这是为了得到她需要的线索,她必须这样!
可真是这样么?
难道她真的不是因为再度见到他、再度望见他爽朗的笑容、再次听到他熟悉的声音,真不是因为那股由心中突然涌现出的莫名开怀,才这样放纵自己的么?
胡扯胡扯!当然是胡扯,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郁贤弟。”当独孤天涯再度下楼时,见到的便是独自趴在桌上口中喃喃自语着的凤于飞。“你没事吧?”
“别吵,我想事儿呢!”凤于飞只觉得蒙-中好像有人在摇她的身子,她不高兴地说道。
竟真不能喝?独孤天涯哑然失笑了,一个那样懂酒的人竟不能喝酒,这可真是头一回见着了。
刚刚上楼前他便发现她的模样有些不对劲,在床上躺了半晌硬是放心不下,索性下来看看,没想到她居然还在!
见着她小小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中,孤单地趴在桌上喃喃自语,不知为何,竟让他有些淡淡的纠心…
“我想事儿呢!”当他将她抱起时,她口中依然还喃喃不断地说着:“再吵我用鞭子抽你!”
身子还是这样轻,性子也还是这样不饶人!
这丫头…独孤天涯扬起嘴角轻轻地笑开了。
还真当他认不出她来么?
在大漠与凉州客栈中相对了几十个日夜,他能认不出她那双清澈、晶莹、俏皮的眸子么?能认不出她那独特的吐纳法么?能认不出她那身淡淡的馨香么…
还以为自己会忘了,毕竟都两年了,而这两年中又发生了那样多的事。
只是没想到再见到她,她却依然让他感觉熟悉;依然勾起了他曾经想做而未做的事--与她论酒、饮酒。
真是怪了…
把凤于飞放到自己的房内,为她盖上一床薄被后,独孤天涯转身便要离去,但却在此时发现自己竟无法随心所欲地迈开脚步,因为他的衣角被一双小小的手拽住不放。
没睡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