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就看老翁目不能视，因此他此话一，独孤天涯不免有些诧异。“您不是…”

“谁说让你喝了？”凤于飞由屋内又走了来，气依然凶横，但手里却拿了一个别致的小酒壶。“你也就喝这个！”

“她自小无父无母，是小老儿一手拉她长大的，谁知小老儿天生酒，这小娃竟也耳濡目染，再加上天资聪颖，把小老儿的绝活全学去了…只可惜虽有真心主，却无知音客，这世上竟难得有愿意、敢品她酒的人，唉…”

“不就是紫芳兰么？”凤于飞没好气地由他旁走过。“见这寻常玩意儿也手颤，真是下里人！”

“天明前芝兰上的滴、中秋前后十天内的桂，再合以奇珍酿成的酒。”独孤天涯边笑边轻轻地将酒壶揣怀中。“贤弟家的驴还真是享尽人间奇福，估计下辈让-当人也不肯了！”

“这…”“有酒我就去！”听到这话，独孤天涯回笑了笑，然后突然停住了脚步，往空气中嗅了嗅。“这味…”

“小老儿是盲心不盲啊！”酒翁呵呵地笑了起来。“能让我们小七把她的压箱宝拿来的，除了你这个酒中狂徒，还会有谁？”

“这酒是贤弟酿的？”独孤天涯睁开双望向站在一旁的凤于飞，中有抹淡淡的欣喜。

“真是紫芳兰？！”独孤天涯又惊又喜地朝天狂呼：“老天开啊！竟让我有生之年能喝到加了这珍宝的酒！”

“这酒…”虽听着老翁的话有些狐疑，但闻着手中那酒奇特郁的香气，独孤天涯毫不考虑地仰一饮，而喝完后，他缓缓地闭上了双，许久许久都没有开。

“小七，-居然给他喝这酒？”酒翁闻着酒香大笑了起来。“若这人连这酒都喝，那世上还有什么酒他不喝？”

“也算是我独孤天涯三生有幸，否则怎能喝到这费时又费心的佳酿？现今既知这个中滋味，就算要再被人多骂上两句我都甘之如饴！”独孤天涯拍拍怀中的酒壶满足地呵呵笑。

“怎么，不行啊？那本来是酿来给我家驴喝的，给你喝不正好么！”望着他闪烁的眸，凤于飞将脸撇到一旁不自在地说着，而她的耳后则泛淡淡的红。

“你是独孤天涯吧？”凤于飞走后，酒翁突然抬起问。

“这小娃就那。”听了他的话，酒翁笑了笑，笑容中有心酸也有疼惜。

。“那我当然就不去自找麻烦了，我看我还是回去喝我付钱的酒比较安心，别跟人抢着到衙门里吃那免钱的牢饭！”

“你－－”没想到他居然会回答得这么脆，这反倒让凤于飞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七，有客人吗？怎么不邀人来坐坐？”就在独孤天涯走没两步路时，院内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有缘人…”酒翁喃喃重复着他的话，然后忽一抬：“恕小老儿冒昧，敢问少侠今年贵庚？”

“那就好…”听到这个答案，酒翁终于了一个开怀的笑容，并由旁摸来一瓶酒。“来来来，试试这个，看看有什

“是的，酒爷爷。”凤于飞虽然乖乖地应答着，但却望也不望独孤天涯一，径自向院内走去。

“怎么？喝傻啦？”

“看样是有缘人了。小七，请客人来吧！”

“老人家也不必为此伤怀。”独孤天涯望着破落的院若有所思地说：“这世间本就难得有缘人！”

“不会是…”看到那枯枝，独孤天涯一把便窜上前去，在老翁旁蹲下，一只手颤巍巍地伸向枯枝。

“二十六！”独孤天涯正。

“我怎会伤害她呢？”独孤天涯仰起，望着满天的云淡风轻沉默了许久后，缓缓地说：“我今日当她是贤弟，他日无论发生什么，她依旧是我贤弟！”

“那你不会驴去，还当人什么？”望着他的举动，凤于飞中不自觉地现了一抹甜甜的笑意，而她说完话后，便回过去到内屋，半天再不曾来。

耸耸肩，独孤天涯也无所谓，大摇大摆地就跟了院内。院内只见一个老翁坐在檐下，怀中抱着一个竹篓，竹篓里放了一小把奇怪的枯枝，他正小心翼翼地用手摸选着。

“小娃今年也快十八了。”酒翁更是叹了。“也算是上天垂怜，让她能在十八岁前遇上你这大哥，若你…无法明白她，只求你别…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