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输得莫名其妙又不甘不愿,两只眼睛瞪得大如铜铃,若不是痛得说不出话来,也许会大发不平之鸣。
“别瞪了,小心又多了伤口。你叫豹哥是吗?我回去一定叫卓翊亲自带鲜花水果到医院去向你赔罪,顺便泡几杯咖啡陪你。”卓翊在卓家一无是处,但他的名字在道上很好用,这个恫吓该可以让他作几天噩梦。
“卓翊…”豹哥终于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除了自认倒霉外,只有想办法保全自己了。“不…不用了…我只是自食其果而已,不用劳驾卓帮主…”死也不能让卓翊知道他招惹他的人,南台湾第一大帮耶,不要命了才与他为敌。
“是吗?我刚刚听你说要我陪陪你,不是吗?为了补偿这个遗憾,我让卓翊去陪你嘛。哦,我知道了,卓翊不是女人,那我找几个妹妹去陪你好了。”这个人好色成性,她非治治他不可。“我找的妹妹个个妖娇美丽,包君满意。”
“不…不用了…不敢了…大姐,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弟…”他竟然求饶了起来。
“这还差不多。”卓敏算是满意了。“你就乖乖在这里等救护车吧,大姐和大姐夫忙着游山玩水,不陪你啦。”说着,拉着肯特走人了。
“这个风景不错,我们在这里合照一张。”卓敏的声音远远的。
“大叔,这位大叔,麻烦你帮我们拍一张夫妻照。”肯特的声音也远远的,任谁也不会相信这口好声音的主人是一名速度惊人、威力骇人的世界级杀手。
“谢谢,谢谢大叔。”好有礼貌的杀手。
“对了,你到底替我们的孩子想到名字了没?”卓敏的声音愈来愈远了。
“叫什么呢?杰克?约翰?莱恩?”“又土又俗,”有一阵K人的声音。“尤其是最后那个名字。”
“派克?威廉…”
“…”声音终于听不见了。
***
从天光雾开、日出东方,万物苏醒,到了日正当中、酷日炎炎,乃至日晖西斜、霞彩绚烂、日月交替,这山涯水湄的风情,全教他们窥尽了。
在这一天内,他们的足迹遍布垦丁的每个角落,不管是珊瑚礁石穴、钟乳石景观,或风吹沙、森林游乐区…处处可闻他们的笑闹声、时时可见他们双双俪影。
而在这个虫声唧唧的夜晚时刻,他们只想紧紧地拥抱彼此,除了彼此,他们再也不想把心思无意义地浪费。
“这个伤口是在旧金山造成的,”是又深又长的刀伤。“这个是在意大利打黑手党时留下的,”是枪伤,急救时伤口处理不好,伤口有如凹凸不平的火山口。“这个是学骑马时摔下来划到树枝伤到的,这个是在莫斯科的爆炸事件中不小心被碎片扫到的…”卓敏的纤纤素手滑过他的每个伤痕。
“它们这么丑陋,你害怕吗?”他的手游移在她光滑的背脊上。
“不怕,无论它们有多丑陋,因为是在你身上,所以不怕。”她继之以吻。
“为什么?是爱吗?即使明天就要分离,即使再也不能相见,你仍然愿意奉献出你的全部?”他亲吻她饱满的胸部,无比的宠溺、无比的爱怜、无比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