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红色的光芒,带着惊人的腥红色,带着不寒而栗的危险,来到她的shen旁,她却无法移开她的脚半分。
‘瑾瑜!’是谁唤她?
这一场火,是那一年的火吗?
对了!她还记得是文哥哥背着她逃离那一团火源。
她在文哥哥的保护之下,她是逃出生天,挽回这条小命;可是珍贵的药材烧光了,文师傅还在炼药房里,大伙为何不先去救他呢?
她也好想帮忙的,可是她没有办法,她的shen子骨不好,从小便无法习武,所以她救不了,甚至也不能自保…,
她的懦弱无能救不了对她恩重如山的文师傅,还得让文哥哥救她,而这一场火,还是因她而起…
若是她能够自立一点、shen子骨好一点,她也就不用寄住在文世伯家,文世伯便不会受玉氏牵累而命丧祝rong…
‘瑾瑜!’这嗓音听来似乎满是火气。
是谁唤她,是谁如此生气地唤她?是气她吗?
‘瑾瑜!’
这一声怒吼像是轰天雷,极为不客气地将玉瑾瑜轰醒。
玉瑾瑜睁开惺忪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兀荆鞑暴怒的蓝绿色眼眸。
哦,对了!她想起来了。
自破庙的那一晚之后,兀荆鞑便给了ma伕大哥一笔银子,将ma伕大哥的ma车买过来,当作他俩现在的骑乘工ju。
自那一天至今日,算算也有个把月了,已经是相当接近天子脚下,只等翻过居庸关,便能到达他的阵营。
‘还在zuo啥白日梦?’兀荆鞑见她的神情恍惚而涣散,忍不住一声暴喝自玉瑾瑜的tou上guan下。
‘我…’玉瑾瑜抬眼看了他一下,心里tou直喊着误上贼船。一直以为他的外表或许有点危险,可个xing总是柔和的;岂知,他的个xing之前那么和善,是因为他受了伤,而不是本xing。
本xing呢,就像眼前这般地cu暴无礼、悍戾嚣狂;伤口一好,他便在一夜之间,变成了这样的人。
真是不该将清白的shen子jiao给这zhong人。唉!现在就算是要抱怨也来不及。
‘我到前tou去买点乾粮,买点御寒的衣物,你在ma车上别下来。’兀荆鞑简洁的jiao代几句,便跨下ma车。
这几日越是接近京畿,天气益趋寒冷。昨儿个夜里,还飘了一场小雪,玉瑾瑜的shen子骨特差,整个夜里净是她的咳嗽声,尽管是抱着她一整夜,也难见她的ti温nuan和些。
‘等等,兀荆。’这怎么行,放他一个人去购粮,岂不是将他推入虎口吗?这里虽然是京畿,早已看惯了他这zhong异族,可现下战争的情势危急,难保他不会发生什么问题?
况且,这买粮的事有哪一次不是包在她shen上的?jiao给她便好了,他又何必在此时到外tou抛toulou面?
玉瑾瑜赶jin将shen上的披风拉开,三步并作两步地tiao下ma车,跑至兀荆鞑的shen边,拉着他shen侧的衣角。
‘兀荆,买粮的事,jiao给我去办就好。’
‘我不是教你别下来吗?’一看到她从ma车上tiao下来,兀荆鞑不觉xiong口又是一阵暴怒。
这女人是听不懂他所说的话吗?他是不想让她下来chui风淋雪,怕她又要咳上一整夜,她居然还下来!
‘我怕你这样子去买粮会不安全。’玉瑾瑜不懂他最近为什么老是动不动就骂她?是她太碍事,还是他嫌她烦呢?
玉瑾瑜低垂着tou,以眼角瞄了一眼盛怒中的兀荆鞑,她真的不懂,他为何老是动不动就生气。
虽然他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可也不适合老是这样动怒呀!
会不会是因为…她不同他一起…zuo那一晚所zuo的事,所以他才生气?真是个好小气的男人。
‘你何不看看是谁会不安全。’兀荆鞑瞧了她依旧苍白的小脸,心中不觉一阵恼怒。
该死,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他明明记得她的脸总是会因为一个小跑步而变得白里透红,为何一个月过去了,她的脸却日趋地惨白。
想要买粮?别开玩笑,要他兀荆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