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了主,往城外开去。沈若
不禁苦笑,说:“明娟,你总得让我知
你要带我去哪里吧?我必须把这些稿件送到班贝那里,她在等着。”
连明娟显得很冷静,说:“这个情况是必然的。难怪会如此,都快四个月了,明彦疏于练习太久。”她停一下,又说:“这情况也不算是不平常的,音乐这回事,停一天就要倒退
“跟我来!”连明娟劈就拉着她往外走。
“明娟…”
她无法放下心,心安理得地去找江远。江
远也明白。半年的时间不算太长吧?等江
远欧洲巡演回来,只能那样。她只能等待。
“或许你以为无所谓,所以不你
什么,连我这个朋友也不告知,也不打算跟我联络了?”
“毕竟因为我才了那些事。”并没有正面回答。
“这一带住了许多从事音乐艺术工作的人。这里靠海,离城市不远,通又方便:但环境幽静,近两年许多音乐家跟艺术工作者看上了这里,相继移居到这里来。我爸妈也跟着凑
闹,前一阵
买下了这间房
。”
屋里三间房,主卧室跟客房,另一间装了隔音设备,里有架钢琴,另一边摆了椅
和架放乐谱的架
。
“跟我来就是!”连明娟拉着她往路边走去,抿着嘴,有赌气似,一直将她拉上车。
房门半掩着。沈若这时才注意到屋里传
的断续的、像在呜咽的琴声;里
有个人影,背对着门,面对着窗外的海天,肩上架着琴,一手拿着琴弓,却像在锯木材一样,发
极为碍耳的声音。
琴室跟另外两间房设计上稍有不一样,房门上方镂空装了化透明玻璃;房间则面向海那方,一整片玻璃窗,望
去一大片宽阔的长天连接着不远
的海。
门铃响的时候,沈若刚好准备
门。她以为是班贝,一边开门一边手忙脚
地整理手上的资料,低着
说:“不好意思啊,班贝,让你特地过——”不经意抬
,看清来人,愣了一下。“明娟?你怎么…”
沈若沉默下来。
“明娟!等等!那个——我还有…你要带我去哪里?”冷不防被连明娟拉去,沈若
一时反应不及,有些语无
次。
沈若震一下,默默退开。一直退到屋
外,她才开
问:“怎么回事?明彦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爸,我是明娟,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车终于停在一
近海的屋
前。房
离海边有段小距离,但从屋里可以看到一整片辽阔的海;单层的建筑,厨卫俱全;黑自风格,很现代化的设备与装潢。
连明娟还是没说话,望着前的柏油路。
路似乎无尽地往前延展,一直到天际那边。
她看他丢下琴,看着自己的手。那手竟像是在抖;他看着看着,忽然生气地捶打自己的手。
明彦…怎么会这样?
“明…”她张了张,没发
声来。
“明彦还好吧?他没事了吧?”沈若又问。
连明娟抿抿嘴,不说话。
“不是吗?我们认识这么久,但不你有什么事,你都不告诉我——”
“这四个月你连电话都不打一通,你就让我知你在哪了吗?”连明娟的
气显得有些不满。
“明彦他…还好吧?”等明彦康复,等他没事了,一切如常。
“不是这样的!明娟。”沈若急急解释,不希望自己的无意伤害到这个朋友。“我只是不知
该怎么办…我怕又连累到你…”“因为我妈?”
“这间是我们练习用的琴室。”连明娟忽然压低声音,将沈若拉到一旁,掩蔽在门窗后。
连明彦没注意到屋里有人。他双手抱着,突然叫喊起来:“为什么?”
沈若摇摇
,车厢里又静默下来。
车厢里静默片刻,然后连明娟终于侧看了她一
。“我以为你去找江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