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雨一连下了两天,天空一点也没有放晴的迹象。多尔衮因为玉儿的shenti还虚弱,并不想勉强赶路,皇太极却一直挂心着gong里的动静,又顾忌自己若要先行回gong,唯恐多尔衮会以为自己觊觎汗位。
他对着窗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回想起来,若不是那天凤凰苦苦哀求他来阻止莽古尔泰的“暗杀”行动,他还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会走这一趟。
“姑丈!”
皇太极听见玉儿在背后叫他,他回过tou,发现这丫tou的脸色已比两天前红run了许多。
“能下床,看来shenti是好多了?”皇太极像一个慈祥的兄chang般看了她一眼。
“嗯,不过看来这雨短时间是停不了。”玉儿见他一大早就望着窗外叹气,想来是归心似箭。
皇太极苦笑了一下“下雨天,留客天。”
“姑丈是领兵打过仗的,刀枪箭雨都挡不住你,何况是一场雨。”
“这雨当然困不住我,只是…”皇太极总不能把心里面真正的顾虑说出来,只好随口找了一个理由。
“十四弟才用内力替妳疗过伤,功力耗损不少,我担心有状况他应付不来。”
“没事的,八哥。”多尔衮这时也走了过来。
“你早些动shen也好,回gong里,让他们知dao我多尔衮并不是命贱福薄之人。”
“这个节骨眼碰上刺客,我知dao你心里不痛快。”皇太极也不知拿什么话来安wei多尔衮比较好,毕竟他们俩和代善、莽古尔泰一样,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多尔衮蹙着眉tou“你救了我,回gong里,小心有人报复。”
皇太极朗朗的笑了两声“汗父的儿子,都是一样剽悍,谁怕谁还不知dao呢!”
得知了多尔衮的想法后,皇太极倒是毫不耽搁,整理好行nang,便冒着滂沱大雨离开了客栈。
皇太极走后,玉儿望着心事重重的多尔衮。
“想什么?”
“若我们兄弟皆是一个母亲所生,我想骨rou相残这zhong事也不至于发生。”多尔衮语重心chang。
玉儿笑了笑“你汗父若只有一个妻子,怎么生得出十几个阿哥来!?”
多尔衮握住玉儿的手,附在她耳畔柔声的细语:“不guan妳给不给我生阿哥,我就只娶妳一个。”
玉儿躲开来,jiao嗔dao:“你说得远了。”
多尔衮神情认真“我对其他的哥哥们若无威胁xing,他们何必派人追杀我?”
多尔衮的想法固然没错,但努尔哈赤却迟迟没有立下遗嘱,直到他崩逝的前一刻,shen边除了日夜伺候的一个nu才富托外,他只召唤了乌拉大福晋到shen边。
守在寝gong外的贝勒、贝子、众大臣,都急于想知dao汗王究竟要将汗位jiao给谁。
终于,乌拉大福晋伤心yu绝的哭泣声传出了寝gong,三贝勒莽古尔泰首先沉不住气,对着寝gong里大吼:“我们都是汗父的骨rou至亲,凭什么这个节骨眼只准大福晋一个人进去?阿玛,难dao要我们兄弟连您最后一眼也见不着吗?”
有人劝dao:“三贝勒,大家心情都不好,您就稍安勿躁。”
众人在回廊里来回的走动着,大家各怀心事,各有所思。
皇太极在这当儿赶了过来。
“汗父的情况怎么样?”皇太极问在场的兄弟们。
“过不了今天了。”代善沉重的回dao。
“偏偏遗诏都还没立呢!”
这时,伺候努尔哈赤的富托哭丧着脸到大家的面前宣布:“大汗殡天了!”
努尔哈赤过世,众人最关心的莫过于他的遗嘱。而能够转述遗言的,当然是一直陪在努尔哈赤shen边的乌拉大福晋。
她忍着泪,对大家说dao:“汗王临终时jiao代,由十四子多尔衮继承汗位。”
这个消息,对曾随努尔哈赤出生入死的四大贝勒来说,无疑是一个青天霹雳。
多尔衮算什么东西!?年纪轻轻,能不入战场而手握正白旗,无非恃母受chong而得汗父厚赐,往日碍于汗父的威严、兄弟的情分,这事不提也罢,如今到了关键时刻,谁还愿意默不作声。
“大福晋,妳好大的私心!”莽古尔泰横眉竖目的指着乌拉大福晋的鼻子。
“我汗父再胡涂,也不可能把汗位传给ru臭未乾的多尔衮。”
皇太极也是一脸狐疑。
“汗父生前,反覆的训示过要八王共执国政,如果真立了汗位继承人,除非我们八王之中,他觉得多尔衮确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