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鄂国的日子仍不能相比,但绝对比现在这种生活好,但前提还是要烂主子心甘情愿才成。
“真的。”白冰月用力点头。
再狼迹天涯个二十年后,她真的会退隐山林没错啊,所以她应该不算说谎。
不过尤贵当然不知道她打的鬼主意,只当交易达成。
“喂,这个人真的可以信任吗?”尤贵学她附耳偷问。
两人看着雷厉修那张有五分像雷厉海的面孔,同时在心底打了个寒颤。
“不信也得信了,据我对他的了解,他是属于色大胆小的那种人,黑岳国一向尚武,以功论爵,因为皇长子早逝,所以每位皇子都有机会登基继位,两年前他会叛变其实是被他的皇叔怂恿,加上白云天给他错误的暗示,让他以为白鄂国会援助他,结果雷厉海一赶回来他就玩完了。”
“他皇叔呢?”
“以叛变主谋的罪名被处死。”
“你确定他不会把白鄂国拒绝援助的恨发泄在你身上?当初你好像也参了一脚。”
“但表面上我也是受害者之一,我们都是被白云天利用完后无情踢开的人。”
“说的也是,主上真英明。”像是有先见之明一样。
“英明个屁!你已经中白云天的毒太深了,连被他这样糟蹋都心甘情愿,还感谢他的英明。”她呕死了。
“在我看来,糟蹋我的人比较像是你,不是主上,我是来到你身边后才学会当下等人的。”
“尤贵!”白冰月语重心长地道:“我真的很怀念前几天,你带着我逃命时那种为我舍命的样子。”
夜里,按照计划,尤贵先引开黑牢外看守的卫兵让白冰月偷潜入牢内。
里面幽黑无光,只能勉强凭着墙上的微弱烛光视物,照雷厉修的说法,目前牢里只关着尤富一个,白冰月暗忖这样一来应该不难找,只要尤富真的在里头…
有了,终于在最里边的刑房里,见到一抹背对着她、双手被铁镣铐住的壮硕身影,白冰月喜形于色,暗自松了口气。
“尤富?”
他没有反应,低垂的面孔被披散的长发覆盖住,破烂的长衫上满是令人触目惊心的血渍。
白冰月舍不得再让他受此折磨,见到墙上挂了一串钥匙或许可以试试。
“尤富,你听得见吗?我和尤贵来救你了。”她拿着沉重的钥匙,举高手抓住锁链准备开锁。
“你先忍耐一下,让我把手铐解开。”
突然之间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让她措手不及。
原本奄奄一息的尤富转眼间又生龙活虎起来,并且不需要她开锁就能活动自如,然后,她发现自己不仅身上几处大穴在瞬间被封,就连抓着手铐的双手也反被铐住…
“你做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辛苦你了,现在开始你不用忙了,反正这手铐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不管你再怎么努力也打不开,冰月。”
这声音…
“雷厉海!”她终于明白了,但已经太迟。
“是我。”
站在她面前的雷厉海披散着乌黑长发,看起来狂野不驯,他扯下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后,马上有人为他披上绣有他的代表图腾的披风,将他张狂的气势更凸显无遗。
那气势就彷佛是从黑暗地狱走到人间的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