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侍妾,既然她手上戴着手铐,那就是罪人了,让她坐到最下首。”
“可是…”
“李顺你过来,安排她到最下首去,就墙边那个位子吧,希望她这个样子别太引人注意才好。”
雷厉修恨不得能让白冰月自人间蒸发算了,当然要让她离雷厉海远一点。自从知道这女人很受雷厉海的重视后,他每天过得心惊胆跳,一有风吹草动就头皮发麻,谁教他是在最重要关头出卖她的人哩。
不过他的安排对白冰月来说却是一种帮忙,她恨不得有隐身术让自己在人群中消失,他的排斥反而让她感谢。
她从远远的地方注视着典礼的进行,看着那个好看得令人心悸的男人牵着另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可人儿,在众人的祝贺声中完成终身大事。
他志得意满,白银霜则一脸娇羞。
真配,不是吗?
不管是外貌或是身分都是那么的匹配,完美得像天人一样。
他们会相守一生吧!
“小姐…”天美在一旁惊呼着。
白冰月不解的看着她,直到天美体贴的掏出绣帕,拭去她掉落脸颊的泪珠,她才醒觉。
“小姐别难过了,圣主那么宠你,一定不会忘了你。”
为什么大家都说他宠她?
他是真的宠她还是在害她?
为什么她会莫名其妙的流泪,她是真的难过还是庆幸?
白冰月眨掉眼底的水光“天美,你不觉得他们很美吗?那么的相配,就像花一样。”
“小姐不也是花?”
美得有个性又傲然,是她们这些温温吞吞的女孩最想拥有的模样。
“我不是,我只是棵草。”
任人践踏的草。
大婚后已经数天,雷厉海不曾再来找过白冰月,天美她们表面上不动声色,但白冰月总能捉到她们偶尔投射在她身上的怜悯。
可见得她看起来就像个弃妇般无精打采,真不应该。
为什么她总在该快乐的时候,莫名的忧伤起来?
“你们退下吧!今晚我想早点休息。”
她既不刺绣也不画画,困在这种地方很难不憔悴。
决定了,趁着四下无人,手上没了手铐碍事,她想痛快的飞奔一会儿。
后宫内虽然全是女眷,但外围的守卫却非常森严,她的动作必须要快,要不然被人误会她半夜逃跑就糟了。
白冰月的运气不坏,直到在外面梅林飞奔了两圈后仍未惊扰到任何人,最后她累极的窜到一棵高耸的柏树上,几乎想靠在树上睡到天亮。
到了不得不回去的时刻,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梅林,回到宫内时她惊讶守卫突然增多了一倍,费尽千辛万苦后才跃进自己的寝宫。
白冰月才刚落了地,花厅内已经有人守株待兔等着她。
“别告诉我,这几天你每晚都像这样偷溜出去又跳窗回来。”
雷厉海坐在花厅内,双眼如寒星般闪着冰冷的光芒。
“我没有要逃走。”她回来了就是证明。
“我知道,要不然我不会在这里等你,更不会留那扇窗让你进来。”
“你不应该在这里。”要不然她也不会第一次溜出去就被逮到。
“要不然我应该在哪里?”
“圣后的金鹿宫。”
“这整个黑岳国都是我的,你以为我只能在金鹿宫却不能来这儿?”
雷厉海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影一步步的朝她逼近,压迫得白冰月更显得娇小无助。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以为…”
“以为你终于有机会远离我的箝制,可以随心所欲的溜出去透透气?”他在她面前站定,逼得她只得高高仰着脸回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