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强力胶黏住,然后加蝴蝶型胶布,再穿上胶手套。
“三五天任何医务人员就可以拆除。”
就那样。
小云醒来喊痛,云妈连忙给止痛药及鸡汤。
小云第一件事问:“幼幼呢。”
云妈眼前一黑,真的,大女儿呢,怎么不见她?云妈觉得活不下去,心头绞痛。
身后忽然传来悠悠声音:“妈妈,我在这里。”
这句话救了母亲一命。
母女三人搂在一起。
小云注视姐姐,她像没事人似,已经换下血衣,梳洗过,面孔像纸般雪白,但神情平静。
云妈虽觉蹊跷,但她已不欲追究。
悠悠上前握住妹妹手亲吻“伤口多深?”
云妈松口气,这样形容:“足有半公分,像鸡肉切开,白色,没有血。”
小云啼笑皆非。
傍晚云爸回来,母亲什么也没提,小云把真相瞒着妈妈,云妈又瞒着丈夫,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专家。
唯一的得益仿佛是悠悠,她终于清醒过来,知道世上有些事,不可挽回。
十六岁的不羁任性已经连累家人。
过两日,一家四口照计划前往飞机场。
旧居仍然留着,以防万一两个女儿都不习惯要回来,雇着钟头女佣每周两次打扫。
云爸唏嘘:“根本无从计划生活,你看,忽然举家齐齐出门…”
云妈用手抚摸丈夫背脊“是,是。”
“本来等两个女儿大学毕业,叫她们到我公司学艺,现在,我不再想未来…”
“是,是。”
每朵乌云都镶有银边,父母感情本已疏离,没想到因这次灾难,两人反而回复有商有量,诸多抱怨是父亲,云妈只说:“现在我才知道,一家人有饭吃,又全在一起,即是幸福。”
抵达飞机场,看着行李送进运输带,座位划妥,稍候一会,便走进检查区。
父母与姐姐已经走入隔离区,小云抬头,忽然看见一个人影,她内心震荡,不顾一切,丢下家人,奔出大堂,云爸在她身后大叫:“小云,你往何处”,她听若不闻。
小云在大柱后找到那人。
“川哥。”
川流轻轻转出。
他英伟如常,左脸颊上贴着胶布,略为憔悴,却急问:“小云,我特地来看你伤势如何。”
“我没事。”
小云用手抚摸他腮帮,胡髭渣有点扎手。
川流看着她微笑。
小云忽然冲动地说:“川哥,不要紧,我年纪够大必定嫁给你。”
“哇哈。”川流如此反应。
这时,飞机场警卫已经追上“小女孩,你爸妈着急在里头等你归队。”
小云跳高吻川流脸颊,唇却碰到他的嘴角。
警卫拉着她走。
云妈质问:“你跑到何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