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当你爱上一朵花的时候,全体星座都是花朵。”
“神经病。”
小云十分高兴“我终于找到目标。”
回到家,小云变得沉着,她置一具单眼看的那种原始天文望远镜,看不到五万光年以外恒星,也可欣赏月球。
家里安静无事。
悠悠年终考试及格,她建议到酒馆庆祝。
“小云未够年龄。”
“给她弄张假证。”
大伟温言相劝:“我们犯不着为小事违法。”
小云推大哥一下“人人都有假证。”
悠悠帮小云换上晚装,一出来,大伟先目定口呆。
啊,哭娃终于发育。
悠悠拍他一下“看够没?”
大伟脸红耳赤。
简简单单一件细带黑色钉珠背心,已经那样吸引,哭娃不再是手长脚长的小蜘蛛猴,她上围高耸,肌肤雪白。
走进酒店,小云叫一瓶啤酒,四周围华洋男生立刻发现目标,在她身边团团转,为求多看一眼。
小云四周浏览,万幸她不喜这种场合。
小云看到角落一对年轻男女紧紧拥抱。
那男生体格魁梧,宽壮肩膀几乎遮住整个女伴,他低头吻她,把她罩在他的大衣之内,那情景像奥地利画家古斯泰夫卡琳姆名画“吻”,小云艳羡。
她记得,川哥也有那样宽厚肩膀,他手臂肌肉鼓鼓,小云最喜轻轻捏他。
那晚,她特别沉默。
悠悠有点醉,大伟背起她走。
男生们追出问小云要电话,小云和颜悦色把附近消防局的号码告诉他们。
大伟摇头“幸亏我已有女友,小云,谁要追求你,那可真会吃苦。”
小云牵牵嘴角。
翌年,云爸与云妈自夏威夷回来,面对面与女儿商讨前程。
他俩出乎意料之外年轻亲密,如再世为人,脱胎换骨。
云爸坐好,抓抓头发,他说:“我最怕被管,也同样害怕管人,每个人是个体,应有良知,盈亏自负,可是你们是我女儿,若不管教,社会可不客气,会得狠狠鞭挞,届时你们吃苦,父母则更加烦恼。”
小云咧咧嘴,心想:老爸外表虽然较前时髦得多,内心不变,这训话有完没完?
悠悠轻轻推小云一下。
小云连忙绷紧面孔。
“我已正式退休,只得一个遗憾:为何不早些放下,今日有两件事与你俩商议:一,悠悠与大伟订婚。”
小云站起:“啊。”
她过去拥抱姐姐,又拦腰抱住大伟不放,她挤坐两人当中,手臂缠住他们。
云妈微笑“恭喜,大伟,我们一家会痛惜爱护你,我们将视你为己出。”
云爸说:“好好善待对方,你们好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小云在姐姐脸上卜卜亲吻,有转过头啜大伟。
“同时你俩得照顾小云。”
两人齐声答:“明白。”
“一般规矩,订婚一年左右——”
云妈说:“他们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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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多说了,这次你们可要举行仪式?”
大伟看着悠悠,她摇头,他也摇头。
云爸放下一份文件“大伟,你曾说你非常喜欢这层公寓:古老天花板嵌线、大壁炉、一条长巷通向寝室…这是屋契,我写给悠悠,算作她嫁妆,或是礼物。”
悠悠欢喜地“呀”一声。
她伸出手指“大伟给我的指环。”
宝石不很大,胜在有诚意。
云爸松口气“Onedown,onetogo。”
大家都笑。
大伟取出香槟,开瓶庆祝。
“轮到你了,小云。”
小云吓一跳“我没有对象。”
大家又笑。
“小云,你将升学。”
“啊是,爸,我想家,我想回去读书,我们的老房子还在吗?”
“仍然保留着。”
“我想回家。”
“你要知道,那里也只有你一个人。”
小云意外“你们呢?”
“我们有我们的选择。”
以前,父母仆心仆命为她俩,姐妹只觉父母唠叨琐碎,现在予她们自主,小云却感觉自生自灭的孤苦。
“我们并不反对你回转。”
小云吁一口气。
“学开车没有,小心驾驶,独居要谨慎门户。”
“爸妈,我选科天文物理。”
“读何种学科,在哪里学,都不重要,你学的是独立、处世、思考,在生活中谨慎明智地作出正确决定。”
“是,是。”
云爸说:“讲话真累。”他伸个懒腰“有无人替我搥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