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不甘心的他,恼羞成怒地决定和外人联手想要夺走“翡翠酒庄”,不料还没成事就被爹知道了。
爹一怒之下将他赶出家门,而他也从此和上官家断绝往来。
这十年,他到江南去做生意,娶了个富家千金,原本日子过得还不坏,他也因此从来没想过再度回来京城。
然而,前阵子他的生意失败,家产几乎快花尽,快走投无路的他,便又想起了“翡翠酒庄”
几年前,他就辗转听说了爹和兄嫂都已去世的消息,而上官政宗不仅只是个晚辈,还是个跟上官家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因此他认为前来讨回“翡翠酒庄”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只要拥有了银子赚不完的“翡翠酒庄”,还怕他下半辈子不能吃香喝辣吗?
“你是你娘与旧情人私通所生的儿子,身上流的根本不是上官家的血!你只不过是个私生子!”
“你以为随便说个几句,我就会相信?”上官政宗冷哼道。
“倘若不信,你可以问问当年你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哼!再说了,你以为你爹娘为什么自幼就对你不理不睬?天底下有哪一对爹娘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感到嫌恶、厌烦?除了你爹娘根本不相爱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你根本就不是你爹的儿子!而你娘据说因为旧情人非但不认这个种,还狠心要求你娘打掉腹中胎儿,如此的无情对待,让她也将心中的憎恨转移到你身上了吧!”
颜采翎闻言倒抽一口凉气,虽然她曾在心中猜测他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过往,但没想到竟是如此残酷。
她的胸口狠狠揪紧,为了他自幼承受的伤害感到心痛极了。
相对于她的震惊与难过,上官政宗虽然也对这件事情感到相当诧异,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太大的变化。
倘若叔叔说的全都是真的,那么对于为什么自幼爹娘从没给过他半点温情,倒是有了合理的解释。
“我是私生子,然后呢?”他淡漠地问。
“这还用问吗?既然你只是个杂种,就没有资格继承上官家的一切!还不快将‘翡翠酒庄’交出来!”
上官政宗并没有被激怒,甚至还冷笑地说:“说到底,你如今再度返回京城,就是和当年一样,对酒庄起了贪念吧?”
心里的盘算被当面揭穿,让上官宇泽有些狼狈,但他恼怒地否认。“别含血喷人!我只不过是要取回原本就属于上官家的东西!”
上官政宗轻哼一声,这理由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是他的贪婪和野心全写在脸上了,恐怕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
“就算我与上官家毫无血缘关系,但既然这些年来‘翡翠酒庄’归我所有,那就与你毫无干系,你一文钱都别想从这儿挖走。”
“你…你这个身上流着龌龊血液的家伙,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上官宇泽怒气冲冲地咒骂。
上官政宗的目光淡漠如冰,任凭叔叔说得再怎么恶毒,他仍是一副事不关己、漠不在乎的神色,仿佛他们在谈论的是某个与他无关的人。
这么多年来,关于那些对他的议论,不论是好是坏他从来就没兴趣理会,而那些言论也从来没能影响他一分二毫,即便是现在,他心中唯一在乎的也只有身边的人儿。
他转头望向颜采翎,想看看她是什么样的反应,就见她的俏脸因怒气而胀红,浑身发抖,气呼呼地瞪着上官宇泽。
“够了!您凭什么这么说?太过分了!”颜采翎忍无可忍地站出来。
上官政宗一怔,黑眸闪动着诧异的光芒。
虽然他相信温柔善良的她,不会因为刚才那些话而动摇对他的情意,但没想到她会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