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晚不忘电力充饱饱以保障身家安全…
“杨先生!”完蛋了,她这次乌龙搞大了,他看起来好像很惨…伸手扶他时,她不小心摸到他后脑勺有一颗挺可观的肿包。刚刚撞击地面的声音似乎不小…
“嗯…我没…”
或许是她的声音真的太慌乱,他很努力地挤出声音证明自己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那个电击棒的电流要撂倒一头牛都有剩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试图要安抚她。
“没关系,你慢慢来,我不慌,我们有的是时间——”
男人于是又闭上眼,放弃挣扎地软倒回去,慢慢地调整呼吸。
静寂的暗巷,只剩下一长一短相和的呼息频率。跪坐地面的女子,枕卧在她腿上的男子,两相静默,画面竟是奇异地和谐。
“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他动了动指掌,握拳,再松开,然后吐出一口气,缓缓坐起身。“我没事。”
“真的吗?可是你头上肿了一个包。”
杨伯韩转头。她仍跪坐在地面,双手平放膝上,姿态十足谦卑——呃,或许说心虚。
“我很抱歉,我上辈子一定是属狗的。”才会专咬吕洞宴。人家好心擒贼保护她,她还拿电击棒对付他,纵匪逃逸,有够蠢。
“我对不起你,我是社会的罪人。”持续忏悔。
“没那么严重。”
不知是不是她眼花,这个表情比石头还硬的男人,刚刚眼中是不是闪过一丝笑意?
“不,真的有。要是有下一个夜归妇女受害,我就是千古罪人。”
“千古罪人没你想的那么好当。”他见过大奸大恶的人太多了,她的罪行还不够重,至少还不足以重到名留青史。
“但——”她停住,惊异地仰眸。“你在安慰我?”
虽然安慰词很奇怪。
杨伯韩不自在地别开眼。“我们要在这里聊天吗?”
呃,对厚。
“你站得起来吗?”她赶忙上前扶他。
“我没——”一个踉跄打断他英雄式的逞强,若不是她及时伸手稳住他的话。
“我扶你回家。”不容反驳。
于是他闭嘴不再多说。
她不只扶他回家,还将他送到床上,弄冰枕帮他冰敷,整个像软弱小娃娃一般地对待,而他也奇异地乖乖配合,没抗议半句。
末了,还不忘替他盖好被子,留下一盏小灯和自己的手机号码,离开前再三确认他碓实无碍。
“我怕会有脑震荡,你要是头晕或哪里不舒服,打个电话让我陪你去医院。”
他没应声,静静目送她。
不知是不是床前那盏昏黄灯光的关系,他刚硬的脸部线条看起来柔和许多,幽湛的黑眸竟觉有些许稚气无辜…呃,也确实是很无辜没错啦,头上平白撞出一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