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又抿。“不然在你里，我是多坏的一个人？”

放假时，他们不见得每次都会门，有时也会窝在家里，他陪她一起整理家务，再租几片DVD回

“不…”

电视一关，室内迅速陷一片寂静。

她知，他是真的打从心底关心自己。

“我因为私人情绪痛殴嫌犯，目前正至上级惩，勒令停职，在家闭门反省半年。这段时间我有为自己的行为检讨过。”大概三秒钟吧。

“我正在放检讨假，留职停薪。”

“好啦。”她张望了下，趁着四下无人，匆匆俯往他间啄了记。

红豆汤才喝完，同事已经三三两两起，准备去打卡，顺带吆喝她两声。

董允乐努力撑了三分钟，还是被女主角不断鬼打墙的对白给击溃，掉遥控电源。

“…怎么听起来像是放荣誉假？”会不会太快乐了，这语气。

“你敢说你接近我不是和人打赌蝓了？你敢说你没有隐瞒我任何事？我真傻，居然还相信你对我是真心的。”

“为什么打犯人？”

好吧。他稍微拉平上扬的嘴角，一本正经地重申一次——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公平，有人笑起来可以灿烂、甜可——如她，有人笑起来却被解读成笑不笑的狠样——如他。

他很快收敛表情。“吓到你了？”据说他生气时，表情很狰狞。

“谢谢。”

“…原来你也会骂脏话。”她还以为他永远只有那副严肃刚的一号表情，原来他也会不飙话。

旁亲朋好友曾善意告诫过他，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笑常开的，不想女人跑掉，宁可面无表情都绝对不要笑！

“我又不是小孩。”她笑笑地摸了摸他的脸，发现他耳后又红一片了。

以前还觉得他的形让她有莫名压迫呢，事实上，他比谁都痛恨仗着先天优势欺凌妇孺的行为。

“我不能保证。”未来的事，没有人能够十足十地笃定。“但是不以后，我还会不会在你边，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照顾你。”

“他妈家暴的王八，不打他打谁？”在拘留室里还大摇大摆对老婆飙三字经，扬言回家给她好看，他当下拳就直接给他死。

“是，没错，可是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董允乐一边整理旧报纸，一面偷偷打量他。

实在没有办法吞下这么无脑的对白，她不得不拿起万恶的电视遥控，既省钱又节能减碳，一举两得。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一直以来，像山一样雄壮威武的形象整个崩坏瓦解，在她中整个得像豆腐一样，任她这里戳戳、那里。

“不，不是这样的…我是真心的…”

“听了会让你肃然起敬的人民保母。”不过这三个月以来，是专属她一人的保母。

如果女主角掉那句一再重复的“不是那样”，早早就可以解释完毕了吧？

她愕愕张、闭，说不话。

“别…很可。”

“你骗我、你骗我！”

将来我还不是得自己承担。”

可？！

杨伯韩由着她去戳，动手替她舀一碗保温壶内的红豆汤。“喝完。”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从到屋都在玩我，没有一真心！”

这男人，其实真的很可。

董允乐坐直，回首正视他。“我一直都没机会问你，你是从事什么工作？”打从认识以来，他就好闲。

她的用餐时间快结束了，胃里总得有东西，才有力应付接下来的工作。

前的男人正埋努力将她家的地板拖得亮晶晶，连家事都一板一地认真。

如果他对每一个往过的女友都这样关照到底，那恐怕得有极厚的家才够他挥霍。

“不是吧？这三个月来，除了晨跑买菜煮饭，我没看你任何打击犯罪、令我肃然起敬的事啊。”

这下，她连右边睛都撑开了。“么对我这么好？”

他握住她手腕，留住转的她。“我刚刚说的，考虑看看，好吗？”

“你是第一个这么形容的，通常小孩都会被我吓哭。”他就算笑，看起来都很恐怖——像是预备大开杀戒那样。

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