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厉害的律师…”

利之勤侧首，看了那已回到办公桌的男人。“当然，我们事务所的律师都很优秀，我帮周先生介绍秦律师好吗？他从学生时期就在律师事务所打工了，经验非常丰富。”

“对…”男人的声音闷闷的。“她突然跟我说，没办法跟我生活在一起了，她说要跟我离婚，然后就搬回娘家住，也不接我电话，接着没多久，我就收到这张起诉状。其实、其实我跟她情很好的，我们真的很好，妳要相信我，她是个好太太，我不想离婚。我不知她…她为什么会想要和我离婚。”

“他只说要找叶律师，我跟他说叶律师不在，他就不说话了，不我怎么问，他就是低着脸不讲话。”小一手摀着话筒，两抬了抬，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举止有奇怪的男人。

秦依旧忽略她那声甜的称呼。他从计算机屏幕前移开目光，垂眸看状纸，那原是俊秀沉静的五官，在逐字阅读后，眉间淡染疑惑。

嗳嗳，这死人脸的冷酷男人，一定在心里痛骂她不下数百回了吧？！真想知他都在心里偷骂她什么？痴？还是三八阿？像他这冷漠的男人，如果开骂人，会是什么样？

姑且不论是真是假，客上门寻求协助，不怎样她都不该觉得好笑。但看这男人奇怪的态度，她怀疑他自己应该也觉得这诉状有夸张，才会一直不看她和小吧？！

但一双大读过两起资料和声明后，在读到事实与理由栏时，她张大了粉的红。是她看错了吗？她看了小好奇的表情一，再次仔细确认上的文字，然后，一笑气充上间，她是忍住。

“他就是什么都不肯说，只把一个信封放桌上，我觉得他怪怪的…哎呀，妳过来跟他说啦。”小盯着奇怪的男人，挂了内线。

她轻咳了声后，看着状纸上的名字，轻声问：“请问，是周先生本人吗？”

“我听说有个叶律师，很会打这官司。”男人的声音愈来愈小。

“不说话？”不说话要他们怎么知他想要委托还是咨询？“他没说找叶律师要什么吗？”

“叶律师去开，现在不在耶，真抱歉。”她歉然地说，然后想起什么又：“还是我请另一名律师帮你？”

桌上的电话响了。

看着他，利之勤微微瞠大眸，她终于明白小方才为什么会对着她比睛又比嘴了，大概是想告诉她这个男人怪怪的。

在室内，除了那压低的球帽外，他脸上还着一副镜极的太镜，下半张脸用大罩掩住，他的面貌几乎都被遮掩住了。

如果没看过诉状，她也会觉得这男人有问题，但看过离婚理由后，她能猜到他应该真的很不好意思现在这里，也猜到他为什么一开始对于小和她的话不作反应，也许这话题他只想跟男人谈。

“所以周先生想委托我们事务所？”

男人低着默不作声，也不愿转过来，好像真的很不好意思。

男人迟疑片刻，抬起脸庞。

“利秘书…”小一见她走来，瞄了瞄还是低着脸的沉默男人一后，用手势比了比睛，又比了比嘴，再指指男人和桌面上的信封。

“秦，一位周先生拿了离婚起诉状过来，不过他不想离婚，这案你要不要接呢？”她把起诉状放在他的桌面上，随即走到一旁，两手搁在屏风上，下颔抵着手背，专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目光风情万。

“啊，抱歉。”她看了秦一，快步走回办公桌，接起电话。

放下话筒，利之勤微狐疑，随即走了过去。

见他还是不转，利之勤脆走到他面前。“周先生，我是叶律师的秘书，我姓利，我已经看过起诉状了。离婚是太太提的吗？”她拿着状纸问他。

“周先生，你要不要把脸抬起来，这样比较好说话，而且你声音好小，这样要讨论案情的话，律师会听不清楚喔。”利之勤微低面容，想看看男人的模样。

“利秘书，妳现在有没有空，可不可以过来一下下？”是总机小，语声细细小小，像作贼似的。

利之勤看了小那古怪的举止，一脸纳闷，她拿起信封里面的文件，打开一看，是张离婚起诉状。这是很普通的委托，男人何必这态度？

“好，都好…厉害的就好…”“那请稍等一下。”她低首和小代几句，转往办公室走去，她在秦的办公桌旁边停下脚步。

“怎么了吗？”她转过，看向位在门的总机柜台。一名着球帽的男正低着站在柜台前，他背对着她，她看不见男的神情。“要现场咨询还是要委托？”